幾分鐘以後,收拾完DJ和領舞娘們的趙北,帶著人不緊不慢的離開了夜色門口。
而夜色場子裡的內保,非常適時的衝了出來,正好看見揚長而去的A8車尾……
半個小時以後,嘉年華酒店。
馮二蛋抽空見了趙北,並且給了他一個電話,就簡潔明了的囑咐道:“這是老肖的手機號,你給他打一個,就說李學武管他要錢這事兒,你能幫幫忙。”
“李學武是張勝利的人,哥,你要開戰啊?”趙北抻著脖子問道。
“談不上開戰,重新定定規矩而已。”馮二蛋扭頭吐了口痰,隨後拍著趙北的肩膀說道:“放開整,我給你托底。”
“明白,”趙北點了點頭,隨後拿著手機轉身就走了。
………
四十分鐘以後,趙北帶了兩個壯碩的青年,來到了老肖的紅樹林網咖,並且在吧台卡座裡見到了老肖本人。
“這是小豪,淩子。”趙北拍著兩個青年的肩膀,衝著老肖說了一句:“李學武再來,你讓他倆出麵談,他倆談不明白,我過來。”
“小北,兩萬塊錢,你拿著零花。”老肖用手推過了現金。
“你倆拿著吧!”趙北粗略的掃了一眼現金,根本沒用手拿,而是張嘴讓小豪和淩子接著了,他隻站起來說道:“那啥,我先走了肖哥。”
“好,我送你。”老肖微笑的站起來,一直將趙北送到了門口。
就這樣,馮二蛋和張勝利這兩個團夥,從挖DJ和領舞等人的牆角開始,就進入冷戰狀態。
雙方似乎隻等一個,誰都忍受不了的矛盾出現時,然後全麵開火。
……….
另一頭,萬臻最近發展的頗為順利,清雪行業已經穩定,萬寶那邊也默認了鼎盛存在的事實,所以,雙方都避免發生矛盾,從而快速摟錢。
趙東這段時間比較瀟灑,並且十分熱衷於跟李菲搞地下情的工作,因為李菲的家庭暫時還接受不了趙東。
所以,二人如果要開個房,脫個鞋啥的,都得開車乾出去十幾公裡,並且得找個沒人認識的地方,才敢躲在被窩裡說說悄悄話。
這天白天,趙東梳了個牛犢子舔的發型,穿著騷浪賤的小紅羽絨服,正在辦公桌旁邊翻箱倒櫃。
“你找啥呢?”李全走進來,端著水杯問道。
“媽了個B的,真是家賊難防,明天我必須在辦公室裡安個攝像頭。我他媽買了一條岡本,就用了兩個,剩下的全丟了。”趙東暴跳如雷的罵道。
“岡本還按條賣嗎?”李全疑惑的問道。
“我說的重點,是按條兒賣的事兒嗎?我強調的是家賊,丟東西!明白嗎?”趙東咣當一聲摔上了抽屜。
“……那你賴誰,這屋裡全是不看片,就支著褲襠走的人平時走道都得捂著P眼子,要不稍微一溜號,就有可能給你插上……艸,你放那玩應,不得藏的隱蔽點啊?”李全無語的坐在了沙發上。
“恩,明天我在屋裡,刨個三米的坑,專門負責藏B孕套。”趙東翻了翻白眼,隨後大咧咧的說道:“那啥,小偉他同學家裡死人了,我過去看看,你坐著吧。”
“……朋友,差不多就行了唄,還天天去啊?你瞅李菲給你脖子嘬的,離遠了一瞅,好像P眼子掛上去了。”李全追著趙東的脖子調侃道。
“大哥,我倆不是還沒得到組織認可嗎?她晚上得回家住……那你說我咋整?我不就得白天抽出點時間去給她脫鞋嗎……!”趙東無奈的攤手說道。
“鞋你明天再脫吧,今天肯定是不行了,咱倆得去一趟於文的廠子,我要看看他那兒的設備和基本情況。”李全放下水杯站了起來。
“…艸,我家菲奶奶等著我接她呢!我要放她鴿子,明天妥妥跟我玩一個,棍棒之下出孝子啊!”趙東商量著說道。
“你的英武之氣呢?”
“哥,我現在放屁都沒勁兒,咱彆提氣兒的事兒了,行嗎?”
“快點走吧,艸!”李全強拉著趙東,奔著門外麵走去。
………
最近萬臻買回來一台漢蘭達公用車,是市裡競價拍賣的二手車,跑了三萬公裡,車況良好,手續齊全,全下來也才十八萬出頭,可以說是很劃算。
但車拿回來以後,王凡,王凱他們還挺不滿意,覺得現在公司情況也不錯,沒必要買一個二手的SUV,但李全告訴他:“你還沒到裝B的時候,實用,拿得出手,這就可以了。”
下午的時候,趙東開著漢蘭達,和李全一塊到了於文的酒廠。
但倆人不準備告訴於文,自己公司有意注資,而就是想先看看廠子的情況,如果倆人覺得能運作,就再和於文談談投資的事兒。
於文的工廠,坐落在本市重點開發區域,雖然目前地理位置有點偏,不算是絕對的市中心,但廠子周圍近一兩年的變化非常大。
什麼商業樓盤,公交線開發,第三火車站的城建,包括名校的分校入住,都在一點點的向這裡集中。
所以,這兒的前景挺好,相對於已經飽和的市區來說,這裡機會更多一些。
趙東車到了酒廠的院裡,隨後與李全一塊走了下去,但二人也沒有馬上聯係於文,而是一邊往酒廠辦公樓走,一邊在酒廠裡四處看了看。
一股濃鬱清香的白酒味,順著廠房飄散出來。二人背手望去,隻見周圍廠房很舊,基本可與萬臻的大院一爭高下,因為兩者都是90年代生成的建築,經過歲月長河的風吹雨打,除了有一點年代的質感,剩下的就全是破破爛爛的紅磚牆,白色鐵皮,鐵架子等上時代的物產。
“就兩個車間現在還工作,看來老於真是快到山窮水儘了。”李全望著遠處兩間十幾米長的廠房,皺眉說了一句。因為就這兩間廠房明顯翻新過,剩下的大部分廠房全都四麵漏風了。
“酒兒的味挺正啊!”趙東用鼻子嗅了嗅,隨即衝李全說道。
“我看中的就是這一點啊!白水杜康,光聽這個名字,就有獨特性,有賣點,有年代感,也有值得媒體關注的配方和焦點。所以,我才有點興趣!”李全對某些行業的敏銳性,絕對堪稱鬼才,他永遠能把目光放到彆人看不見的位置上。
“你覺得能救活嗎?”趙東衝著李全問道。
“這酒的品質是沒問題,但能不能賣出去,運作是一部分,我的思路是,咱先拿工廠,以地皮為本,開始貸款融資!然後給媒體兩個熱點,如果有效果,那就能活;如果沒效果,那咱就折,還得龜縮回清雪行業,繼續積累資本。”李全低頭皺眉說道。
“折點我倒不怕,咱五十萬乾的買賣,說到死,最終無非也就把這點錢折騰沒了。當初從緬甸回來,我一個哥哥告訴我,人呐,不折兩次狠的,那永遠活的不完整。五年緬甸生活,我算是折了一次,因為等於從頭再來了,所以啊,我還缺一次,哈哈!”趙東半開玩笑,半認真的說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