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陽一來,李全就躲出去了,而老劉直接把他安排在了一樓的收發室。
半個小時以後,趙東,張斌,秦猛,王凱,一塊開車來到了酒廠,隨即四人背著手,大大咧咧的走進了收發室。
“唰,”
屋裡的方陽,與兩個朋友坐在凳子上,看見趙東進來以後,頓時一愣。
“哎呦,又見麵了!”趙東看著方陽一笑,隨後搓了搓手掌,皺眉說道:“這屋裡真JB冷哈。”
“你咋過來了呢?”方陽有點沒太懂的問道。
“凱凱,你上外麵幫我整點木頭板子,我把爐子引著。”趙東隨口吩咐了一句。
張斌和秦猛進屋以後,也沒和方陽打招呼,直接坐在了沙發上。
“嗬嗬,這兒成你家了?”方陽瞬間明白過來趙東的意思,隨後接著問道:“於文賣給你股份了?”
“沒買,他把股份給我全叔了。”趙東拿起爐子旁邊的爐鉤子,一邊蹲地上通著爐子,一邊隨口問道:“咋的了,你來有事兒啊?”
方陽聽到這話,心裡咯噔一下,瞬間覺得地皮這事兒,波折太多了。
雙方沉默了一會,王凱就拎著煤桶和木頭碎塊走了進來,而趙東接過以後,一聲不吭的在爐子裡生著火。
方陽看了趙東半天,隨後揉了揉臉蛋子,直接說道:“行,那我就不墨跡了。”
“恩,”趙東輕哼了一聲,就將煤和木塊壓進了爐子。
“我來這兒乾什麼,你應該知道吧?”方陽開門見山。
“你說地皮的事兒啊?”趙東用報紙點燃了火苗,回頭看了一眼方陽問道。
“對,地皮的事兒。”方陽點了點頭,依舊坐在椅子上,翹著二郎腿回道:“跟於波沒談成的事兒,跟你能不能談?”
“我們不賣!”趙東毫不猶豫的說道。
“於文咋死的?”方陽問。
“燒死的!”趙東一笑。
“你知道他是燒死的,那我就再問你一遍,地皮的事兒,跟你能不能談?”方陽眯眼看著趙東。
“嗬嗬,你是太平間煉人的啊?說燒死誰,就燒死誰?”趙東笑嗬嗬的反問道。
“唰,”
方陽摸著腦袋站起了身,指著趙東說道:“你也是社會上混過的人,肯定比老隋明白事,地皮有多重要,不用我說你也清楚現在死了三個,但地皮還沒拿到,你覺得,這事兒我們還能撤出來嗎?”
“呼啦啦,”
爐子冒起黑煙,裡麵的火越燒越旺,趙東攤開雙掌烤手,一動沒動。
“你比老於值錢,股份如果在你那兒,公司拿出六百萬給你,但廠子我拿走,行不行?”方陽皺眉再問。
“不行,”趙東毫不猶豫的說道。
方陽聽到這話,舔了舔嘴唇,隨後指著爐子說道:“火挺旺的,老於沒明白,燒著了。你離的太近,烤著你咋整?”
“是嗎?這火這麼厲害呢嗎?”趙東悠哉的從兜裡拿出煙盒,直接往嘴上叼了一根中華,隨即猛然彎腰,一邊探手一邊說道:“我他媽咋就不信,它能燒死我呢?”
方陽一愣。
“啪啦,”
趙東直接從爐子裡,用拇指和食指捏了一塊明顯帶著火苗,燒的通紅的煤塊,直接戳到了煙頭上。
“滋啦啦,”
皮肉燒焦的味道瞬間彌漫,趙東兩根手指呼啦啦的冒著白煙。
方陽呆愣,一聲不吭。
“唰,”
趙東點著煙抽了一口,隨即瞬間把已經滅火,但還帶著白煙兒並且通紅的煤塊,放到了方陽左側臉頰旁邊,然後笑著問道:“抽一根唄,火兒他媽的還沒滅呢?”
屋內眾人無言。
方陽看了趙東三秒,張嘴說道:“不用了,回見吧,咱們走!”
“不抽一根啊?”趙東瞪著眼珠子衝著另外兩人問道。
“呼啦啦,”
另外二人,也一聲沒吭,跟著方陽就走了。
“咣當,”
門被粗暴的關上,屋內隻剩下了自己人。
“嗖,”
趙東宛若甩暗器一般,瞬間扔了已經降溫的煤塊……
………
門外,車內。
“喂,哥,”方陽疲憊的撥通了張勝利電話。
“怎麼樣啊?”張勝利問道。
“場子換人了,於文把股份轉給李全了,就是萬臻的那個股東,他跟趙東一塊的……!”方陽答道。
“緬國回來的那個?”張勝利愣了半天,皺眉問道。
“對,”
“那你倆咋說的啊?”
“還是不賣,哥,這小子可比於文難處理多了,我看他就是純純的亡命徒一個。我跟他說著火的事兒,你猜他咋乾的?這B養的直接用手從爐子裡把煤塊夾出來點煙,還他媽問我抽不抽。”方陽有些煩躁的回道。
“…..他怎麼摻和進來了,”張勝利也有些犯愁。
“哥,人家煤塊都他媽夾了。談,我覺得是不可能了,想彆的招吧!”方陽直接說道。
“回來細談吧!”張勝利思考了一下,直接掛斷了手機。
………..
酒廠收發室內。
王凱一邊給趙東用紗布包著手,一邊感歎的說道:“哥,你這個B裝的,我必須給你點個讚……!”
“彆他媽說些沒用的,其實,我夾完就他媽後悔了……!”趙東煩躁的嗬斥道。
“哥,我就想問一句,你這麼裝B,不疼嗎?”王凱抻著個gui頭,賤了吧唧的繼續問道。
“哈哈,”
張斌和秦猛放聲大笑,而且張斌還豎起大拇指,衝著趙東說道:“哥,絕對帶樣兒,天生就有一股牲口勁兒,我說北北怎麼能和你是哥倆呢?其實,你倆虎的完全不相上下啊!”
“滾他媽犢子,你們都不吱聲,我能讓方陽把話扔地上就走嗎?”趙東頓時粗鄙的衝張斌吐了口痰。
“我就想知道,你如果夾著煤,但付饒要是就站在這兒不走,生挺五分鐘,你能不能給手指頭燙沒了?哈哈!”張斌繼續大笑。
“彆說五分鐘了,他要五秒鐘不走,我直接就給煤塞他嘴裡了……!”趙東喝了口茶,雖然表現的挺疼,但自始至終眉頭都沒皺一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