崇年盯著許無舟,沉默很久道:“你到底是誰?”
崇年不信,鈞天教能出這樣一個人物。
“還想打擊報複不成?也對,你們稷下學宮就喜歡做這樣的事。派人來殺了我,你以後不就不用行弟子禮了嘛。不過……你以為我會怕你的威脅?”許無舟冷眼看著崇年說道,“記好了!我行不改名坐不改姓,鈞天古教趙浩就是我!你稷下學宮想要打擊報複,儘管來就是,我鈞天教接著了。”
崇年看著一臉正直傲氣的許無舟,深吸一口氣道:“我記住了!”
說完,他爬起來。掃了一眼在場的弟子,特彆是他看上準備帶入稷下學宮的幾位。
可這幾人都回避他的目光,甚至有人直接露出鄙夷的神情。崇年苦笑,看來招到弟子不可能了。
而且今天發生的事很快就會傳開來,崇年先生都不知道自己會淪落成一個怎麼樣的笑話,稷下學宮也不知道會有多少人在背後嗤笑。
崇年先生歎息了一聲,不在這裡停留,踏步離開文會。
對許無舟行弟子禮後,他原本驕傲的心卻突然安靜下來。以前……他一直自視清高,自認學問無雙。可今天這一課告訴他,他也不過如此而已。什麼大儒,徒有虛名罷了。
這麼一想,心念倒是放開了,整個人陷入空明狀態,天地的靈氣這一刻沒入到他體內。
“居然又以詩助人入道了。”
在文會一處地方,躲著三個人。分彆是黛夭夭、禹楓和一個身在道宗衣衫的老者,他們此時都看著崇年的背影。
此時的崇年,有靈氣跳動沒入到他的體內。雖然沒有天地異象,但是誰都看得出來這是入道的征兆。
“為什麼加個又字?”黛夭夭問著禹楓。
禹楓嘿嘿一笑,也不解釋。稷下學宮都當水調歌頭是秦傾眸寫的,可隻有他知道是許無舟寫的。
許無舟也太牛了,出手兩次,助兩人入道。
黛夭夭看著場中那個懶散,翹起嘴角揚起笑容的少年,她也內心震撼。這少年……居然才華橫溢到這種地步。
醫術,文采,劍道,實力,體質……
一次又一次出乎她的預料,臨安城要再出一位人傑?
旁邊的老者,看著許無舟,他臉上也露出笑容:“這就是你說的那個人。”
“是的!這個人,就看前輩如何用了。其實,我是想讓他入我教中的,隻是這樣隻能錦上添花,無趣了一些,倒是道宗適合他。”黛夭夭巧笑嫣然。
老者看了一眼黛夭夭說道:“道宗雖有怨氣,可也不會和魔道合作。不殺你,已經是最大容忍了。”
“咯咯咯!前輩要殺也是殺我師父,我一個小輩,不是辱沒了前輩的手嘛。他的出身來曆,前輩也可以查。我保證和魔道沒有一點關係。”黛夭夭不在意道,“前輩應該也相信,我們會和天下聖地任何一處為敵,可不會和道宗為敵。要不然那東西我直接搶奪就是,豈會留給他。”
老者看了一眼禹楓問道:“你呢?”
禹楓連連擺手道:“這和我沒關係,我隻是被她拖著來的。這天下的事,我向來是不參與的。”
老者突然笑了起來,看了一眼許無舟,又看了一眼黛夭夭和禹楓道。
“現在的年輕人是有意思了,也對,時代已經變了,這個時代是你們的。”
感歎完這句話,他看著黛夭夭道:“那件東西你留給他,他入我道宗自然無礙,隻是你想看熱鬨,他能給你熱鬨嗎?”
“試試唄,反正死了我也不心疼是不是?”黛夭夭咯咯的笑道。
……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