乾兆興“那不如讓他去我那兒,我乾家劍的威力你程河應該知道,差不了,在我那兒呆個幾年,保準成!”
程河哈哈大笑,說“咱們兩個雖然沒比試過,但當年咱倆一齊上鬆山門派發起挑戰,你在鬆山掌門手下過兩百四十九招之後敗下陣來。可鬆山掌門在我手下可隻過了三十六招就輸了。這你怎麼說?”
乾兆興耷拉個臉反駁道“當年要是沒有我前麵的兩百四十九招,你後麵能三十六招就能贏他?”
程老爺子也不示弱“我這會兒身子骨還算硬朗,不信咱哥倆再找那鬆山老頭打一架,看看我還能不能三十六招打的他落花流水!”
程嵐疑在一旁看著兩個老小孩互相拆台覺得甚是好笑。
這事都過去十幾年了,兩人一見麵就要分個輸贏,可讓他們真去打一架,看看到底是誰更厲害時,兩人又都不肯。
乾兆興“切磋?那怎麼行,我乾家劍出鞘是要見血的,傷了程大哥可怎麼辦,到時候我們四大家族就要變成三大家族了。”
程河“那倒是,強強對決是要傷其無辜的,這麼耗費精力的事兒可不能乾。還是找鬆山老頭論一論高低,我們什麼水平,他肯定知道啊!”
說起鬆山掌門,乾兆興突然麵色凝重“程大哥,倒是有一事,我覺得甚是蹊蹺”程老爺子看乾家主麵色嚴肅,正色道“可是出了什麼事?”
“鬆山老頭...昨日於府中暴斃,聽說...”乾家主話音還沒完全落下,不知何時出現在大廳裡的程管家“咚”的一聲,倒了下去,之後便一動不動,這聲響打斷了乾家主的話音。程嵐疑見狀迅速跑過去扶起程管家,此時程老爺子也走到了程管家身邊,喊道“來人!快找個郎中來?”這時兩個隨從將程管家拖進他的臥房,從府外請來郎中診脈。
郎中把手搭在程管家的手腕處,不久之後,麵色變得凝重起來,眉頭擰成了麻花,直搖頭“人已經沒了,隻是這脈象....這死狀....”
程老爺子的聲音給了郎中無形的威壓“猶豫什麼,快說!”
郎中“不知程老爺子可曾聽聞昨日鬆山掌門一夜暴斃之事?”
程老爺子麵色難看,與乾家主對視了一眼,對著郎中點了點頭。
郎中接著說道“鬆山掌門身中一種奇毒,這種毒不會馬上讓人斃命,一旦進入人的體內,血液便持續處在亢奮狀態,從而讓體內各機能回到青年時的狀態,這種毒與現在市麵上廣為流傳的納斯沃爾塔很為相像,已經死了很多人了,都是這種死法,而這些人死之前都吃過納斯沃爾塔。”
程老爺子“你的意思是,程管家也是死於這個毒?”
郎中默默的點點了頭“從脈象上以及死狀上看來,確實沒錯的。”
程老爺子對著乾家主說“老乾,你想說的就是這個事兒吧?”
乾家主點點頭“這個納斯沃爾塔,搞得江湖上烏煙瘴氣,現在連我族內都有花重金買這種藥吃的,全都無心練功了,。”
程老爺子緊皺著眉頭“老乾,叫其他兩個家族來吧!”
第二日傍晚,四大家族在程宅聚首。
程家大廳,程河坐在主位,身側站著程嵐疑,左側一排椅子上坐著乾家家主乾兆興,右側為首的是趙家家主,趙長之,其次是李家家主李故。
李家祖上是給皇帝看病的,是個老牌世家,後來衣錦還鄉做了江湖遊醫,所到之處無不竭誠歡迎,醫術更是遠近聞名。至於武功到了何種地步,這個無人知曉,畢竟四大家族從來都是遊離在武林榜之外的,沒人知道四大家族的真正實力如何,如果真到了不打架不行的地步,李家也不用出手,因為在李家出手之前,其他三個家族就給擺平了。李家在四大家族中永遠處於團寵地位。
而李故雖然身高七尺,膚白大眼,薄唇細嗓,長的是挺招人喜歡,但卻是個悶葫蘆罐子,不管心中有多正義凜然,嘴上說的永遠就兩句,一句救不了,另一句沒希望。
這會兒程河坐在主位,眉頭緊鎖,問李故“這納斯沃爾塔真就一點解藥配不出來?”
李故憋了半天,麵無表情“沒希望。”
程河知道李故是什麼德行,也不再問了,再問也就那一句,沒希望。
程河自語道“前陣子在顏廷酒樓,我提醒過那位貌美的少主,看來他是沒把我的話聽進去啊!”
趙長之“他們到底是怎麼進來的,我說中原這地界兒。”趙長之的腦子總是不按常理出牌,聽說他給家裡搬來一座高入雲端的假山,有人問他拿來做什麼用的,他說“家裡的人造湖裡有顆九嬰的卵,等他孵化出來,假山就給他當靠山吧。”要是問,是不是啊?也沒人確定他家院中的湖裡是否真的有九嬰的卵,不過,暫且就當他有吧!
程河看著趙長之說道“長之啊,你有沒有什麼對策?”
趙長之正襟危坐“召集武林豪傑,咱們一起圍剿了他不就行了,從根源切斷納斯沃爾塔。”
乾兆興讚同的點頭“這個主意不錯!”
程嵐疑聽一半說道“父親,各位伯伯,嵐疑申請參戰!”
程河“不行,雖說我們有信心打贏這場仗,但是後方需要有人安頓百姓,現在江湖上萎靡不振,農民不想著收成,商人不想著經營,都想著什麼可笑的長生不老藥。再這樣下去,社稷崩塌,江湖潰散啊!嵐疑,你有更艱巨的任務,安頓百姓才是重中之重啊。”
程嵐疑雖然心裡不情願,但深知父親說的有道理,便也應承下了這份差事。
程河說完話,眉頭一皺,發現了一絲異樣,仔細辨聽之後,眉頭舒展開來,麵帶笑意的說道“來都來了。彆躲了!”
程老爺子話音剛落,高見川背著一柄長劍出現在程家大廳。
程河用親切的口吻問“來了多久了?”
高見川“剛來就被你發現了,什麼都瞞不過你!”
大廳內除了程嵐疑之外,其餘眾人紛紛露出了疑惑的神情,這位是?
程河“一劍下天山,大家聽過吧,常年高居武林榜首的高見川。”
程嵐疑頷首對著高見川躬身行禮“高叔叔。”
趙長之看見高見川,眼睛都直了,雖說也聽說過武林榜上的高手,其武力都是可望而不可及的,但是如今眼睛見到活的了,說什麼都要跟高見川比試比試,非要看看到底是趙家刀厲害,還是一劍冰雪客的一劍下天山的劍法厲害。
這不,也不顧此刻是不是要攻打異教徒的關鍵時刻了,倆人出了程宅,去萬畝鬆林跟前比武去了。
當然,比武可以,但不能在程家,這是程河專門立下的規矩,要不然武林豪客誰都喜歡往程家跑,還都有一毛病——不管是遇見打不過的打得過的,看著順眼的不順眼的,總之都要來那麼一場比武。
這一比起武來是三七二十一啥啥也不管,逮哪兒砸哪兒,這一來二去的,程家可遭老罪了。
程家倒也不是修不起,但誰也禁不住天天修啊,所以程家有個不成文的規矩
比武可以,出去比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