黃瞳武士看著阿莫的背影說道“彆管他了,他活不了。倒是我們,再不走殿下就要死了!”阿莫聽到黃瞳武士的話,下意識的看了薩斯裘因一眼,他已危在旦夕,但阿莫停在了原地說道“這家夥殺了我們七個人,他必須要死在我的手裡”說完手提長劍,狠狠的刺入趙長之腹部。
終於,兩人架著薩斯裘因逃離了這座荒園。
他們朝著黔蒙山脈山腳下而去,阿莫卻突然停在了路中,疑惑的問黃瞳武士“阿卓呢?阿卓怎麼沒跟上來?”
黃瞳武士抓著薩斯裘因的手頓了一下,臉上是從未有過的心虛“我們先走,殿下他等不了會跟上來的!”阿莫覺察到了黃瞳武士的不對勁,但為了薩斯裘因的安危,他也沒時間想那麼多,迅速架起他們的殿下便往黔蒙山脈奔去。
天在要亮不亮之間,清清涼涼的空氣湧入石原城東南角這處廢棄的荒園中,衝淡了一些血腥氣,再過些時辰,霧氣漸漸籠罩了這個院子,遍布在院中成片的死屍周圍。
高見川依舊提著劍,他站在程河屍首旁邊,身上的白衣顯出道道的血痕,那是被阿卓的劍氣所傷,而阿卓已成了那片死屍中的一員。
高見川呆呆的站在程河旁邊許久,許久他都沒回過神來,他跟程河是多年來誌趣最相投的好友,他想不到像程河這樣的人會死在暗算之下,區區一個阿卓怎能是他的對手,可事實就是如此,程河死了,他的程大哥死了。
他提著一柄碧雪劍,踉蹌著走出了荒園,此後長達數年,杳無音信。
於此同時的黔蒙山腳下,黃瞳武士和阿莫又一次起了爭執。
阿莫“你說清楚,阿卓到底怎麼回事?我們為什麼不等他就走?”
黃瞳武士“這是殿下的吩咐!”
阿莫“放屁,我不信,殿下怎麼知道阿卓一定會留在最後?殿下特彆吩咐不用等阿卓的?”
黃瞳武士“你愛信不信,殿下就是這麼說的!”
阿莫“殿下不可能丟下我們任何一個人,當時就是在這個地方,你記不記得,為了你,殿下留在了最後!他是不可能有這樣的命令的”阿莫的語氣斬釘截鐵,沒有絲毫懷疑。
換黃瞳武士說話的時候,他的語氣明顯透著一股哭腔,麵上也是百般糾結的樣子“這確實是殿下的吩咐,”之後他把薩斯裘因在荒園中附在他耳朵邊上說的話重複一遍給阿莫。
阿莫如同黃瞳武士第一次聽見這個命令時的反應一樣,不可置信,不能理解,甚至有些心寒。但薩斯裘因此刻昏迷不醒,他們沒辦法得到答案,而且他們必須儘快將他送回到憂桑去。
天終於全都亮了,但可惜是個陰天,烏雲團團圍繞著這一方破敗的荒園,血跡粉刷著四麵八方,讓這片小院儘顯荒唐.....
七年之後的九月二十號,同這場混戰相同的一天,程家在一片烏雲驟雨之下,經曆了同樣的血雨腥風,承受了同樣的痛徹心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