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…雖然難度挺大,但卻活得十分自在逍遙。
譚香抓了抓雲丹,笑著道:“我很幸福。”
雲丹抬起下頜,挑著眼角道:“本仙這麼寵你,怎麼可能不幸福?”
譚香抓起他的尾巴,輕輕地咬了一口,嗯,齁鹹。
在春期來臨之前,譚香將工作都分了下去,每天騰出時間來鍛煉身體,下決心要與某條大尾巴蛇戰鬥到最後一秒。
奶草莓閒著沒事就會陪她老媽慢跑,她十分不解地道:“春期為什麼要鍛煉身體?”
譚香無言地喝了口水,說道:“要不要鍛煉身體,得取決於你未來要找個什麼樣的伴侶。”
正經小夥子,根本不用儲備體能,直接擁抱春期就完了。
可惜,她嫁的不是個正經小夥子,是個老色嗶——
等譚香的春期臨近,雲丹敏銳地嗅到了她味道的變化,當天晚上就卷著她下了山,去了譚香了老巢。
雲老師輕飄飄地走,留下了幾百頁的作業,可謂是,一條歡喜,百隻愁。
譚香和雲丹偶爾散步的時候會回去走一走,當初門口的柿子樹早已移到山頂了。譚香當年種的柿子種子,還真的活了兩棵,已經結了果子。
雲丹將譚香往洞裡一放,先出去獵了幾頭四角牛,以備某隻豹子消化過快的腸胃。
夫妻倆過了一個豪放的春期之後,沒過幾個月,譚香的肚子又大了起來。
一回生二回熟,不是頭胎的譚香也算是有經驗。
隻不過打她懷這胎開始,就非常嗜肉,每天像無底洞一樣,怎麼吃也吃不飽。
……她這是懷了一窩貪吃蛇啊。
譚香想吃,雲丹就溺愛地可勁兒喂。
因此山上的獸人們便時常能看到一個畫麵,譚香的腮幫子塞的鼓鼓的,粉色頭發在頭頂梳成一個大丸子,邊吃邊看手裡的紙張,等她一口咽下去,雲丹就自動喂她下一口。
等到快臨產的時候,譚香覺得有點不太對頭。
上次生小蛇的時候非常迅速,基本沒費什麼事,四小條就爭先恐後地滑了出來,這次卻不一樣,醞釀了半天沒生出來,還把她生餓了。
“雲啊,你再給我拿點吃的。”
雲丹麵無表情地給她端來了吃的,認真地道:“你多吃點,看能不能擠出來。”
譚香“噗嗤”就樂了,這倆東西也不在一個地方啊。
吃完了東西,譚香有種直覺,貪吃的小家夥就快要出來了。
她深呼一口氣,開始用力。
雲丹也沒閒著,左顧右看,看起來非常忙碌,其實一點忙都沒幫上……
還沒等譚香火力全開,一隻比拳頭都小的粉綠色“小貓崽”就滑了出來,譚香發力到一半,第二隻也跟著滑了出來。
譚香心想:每次她生孩子,都是按照古裝戲裡要死要活的標準去準備的,可惜兩胎都太省心,她還沒入戲呢,孩子自己就滑出來了……
第二隻全身都是墨綠色,還沒有睜眼睛,隻會“嗷嗷”地奶叫。
譚香:“……這次是豹子啊。”
完了,像養四小條一樣鬆快的帶崽子生活怕是一去不複返了。
果然,兩隻小豹子不但要喝奶,半夜還會哼唧。
隻不過譚香一次都沒被吵醒過,因為小豹子崽隻要一動,孩子他爸就會將它們用蛇尾圈起來,小幅度地擺動,充當蛇體搖籃。
雲丹不喜歡長毛動物,這世上他唯一喜歡的就是隻粉色豹子,現在又多了兩隻。
這次譚香先下手為強,直接給兩小隻起好了名。粉綠色的是女孩,叫香水,墨綠色的是男孩叫香皂。
等小家夥們能四處爬了,就經常會搖搖晃晃地撲在雲丹身上,讓他爸馱著他們輪流滑滑梯。
奶草莓他們幾個時常會來逗小家夥們玩,看起來其樂融融,可等香水和香皂開始說話了,譚香察覺出來問題了。
因為香水和香皂說話的時候不吼叫,也不說人話,而是吐著小舌頭尖,發出:“嘶嘶嘶”的聲音。
譚香有些犯愁地道:“……雲啊,這還能改過來嗎?”
雲丹正在愜意地擼崽,小奶豹的腹毛蓬鬆又柔軟,雲丹一手一個,上下來回搓,搓得身後的大尾巴來回甩。
雲丹:“長大了就好了。”
雲丹這個當爹的心,比宰相的肚子都大,彆說泰坦尼克號,譚香覺得連諾亞方舟都能塞進去……
可後來直到香水和香皂長大了,他們這個毛病也還是沒改過來,說說話,就會夾一個“嘶”……
甭管譚香怎麼愁,雲丹和兩隻小家夥玩得卻很熱鬨,你“嘶”一句,我“嘶”一句,譚香看著看著就笑了,也爬了過去,學著道:“嘶~”
雲丹的大尾巴湊過來,圈在了她的裙子上,挑著眼角道:“你這句‘嘶’吐得還挺像模像樣。”
譚香笑道:“我這是耳濡目染。”
雲丹也笑了,圈著她道:“你知道‘嘶嘶嘶’是什麼意思嗎?”
譚香大眼睛轉了轉,說道:“什麼意思?”
老夫老妻的,還說起俏皮話來了。
雲丹狡黠地笑道:“意思就是,這兩隻小家夥尿了。”
譚香:“……”
確實尿了,都尿孩兒她爸尾巴上了,雲丹一圈她,就都蹭她裙子上了。
譚香鼓了鼓腮幫子:“行,雲丹!你有種!”
雲丹:“自然有種,不然這兩隻哪兒來的?”
譚香十分納悶:都是六個孩子的爹了,他怎麼還是這麼不著調呢?!
譚香索性往雲丹身上一撲,叫囂道:“看看誰厲害!”
雲丹自然不會動真格的,任憑譚香往他身上蹭。
沒辦法,誰叫他喜歡她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