鬥法大會的舉行地點在省會全興市,焦潤給德華交代了一下店裡的事情,就輕裝出發了。
焦潤已經好久沒坐過火車了,上輩子她不是坐高鐵就是坐飛機,突然改坐硬座,還挺有新鮮感。
她旁邊座位上是一對母子,小男孩眼睛嘰裡咕嚕地轉,動不動就轉頭看她,焦潤笑著道:“你看什麼呢?”
小男孩睜著好奇的大眼睛,咬著手指說道:“你是瞎子嗎?”
男孩他媽一臉尷尬地捂住孩子的嘴,對焦潤道:“小孩子亂說的,不好意思。”
焦潤沒有摘下墨鏡,她笑著對小男孩道:“沒關係。”
隨後,小男孩就看到這個“盲人”阿姨招呼來了餐車,點了一桶泡麵和兩根香腸,從扒香腸皮,到接熱水,她全程沒用任何人幫忙,吃完了還用紙巾擦了擦嘴。
小男孩看得口水都下來了,焦潤打開一包口香糖,分給了小男孩一個,抬起墨鏡,眨了眨眼道:“我能看見。”
小男孩:“那你為什麼戴黑眼鏡?”
焦潤低下頭,小聲道:“因為阿姨能看見彆人看不到的東西。”
小男孩歪了歪頭,天真地問道:“那你能看到凹凸曼嗎?”
焦潤被小男孩逗笑了:“能,阿姨還能看到各種各樣的小怪獸。”
冥添在腦子裡問道:“什麼是凹凸曼。”
焦潤:“一個喜歡穿緊身連體衣打仗的……男人。”
說起緊身連體衣,冥添隻能想到每天五點半播放的電視節目,一女兩男穿著緊身連體衣,在電視裡舞動著身體跳韻律操。
冥添:“……這種人,用你的話來說,不就是變態嗎?”
焦潤沒憋住,直接笑出了聲。
到了車站,剛出站口,焦潤就看到了一個大牌子,上麵寫著“喜迎焦總”。
焦潤踮起腳來,就看到了從道人,他穿著一套休閒裝,兩人一對眼,從道人就熱情的揮起手來,他的小跟班在一旁搖牌子,一副粉絲接機的架勢。
焦潤穿過人群,笑著道:“您今天怎麼沒穿道服?”
從道人也沒戴道士帽,一頭短發,就像個普通中年人。
“火車站附近警察多,穿道袍太顯眼,小夏,快幫焦總提行李。”
焦潤隻帶了一個旅行包,遞給小夏,跟著從道人往外走。
省會全興市沿著海邊,是一個港口城市,發展得明顯比槐花市要好,高樓聳立,車水馬龍。
從道人打了一輛出租車,讓小夏坐前麵,他跟焦潤坐後麵。
“貧道已經替小友訂好房間了,訂了三天,明天鬥法大會結束,小友就在省會玩兩天,再回去也不遲。這兒的海鮮很有名,小友一定得嘗嘗。”
焦潤看著窗外的景色,說道:“省會的房價怎麼樣?”
從道人:“比我們那兒要貴多了,小友有意向?”
焦潤笑道:“是有,就不知道這兒的事故房多不多。”
從道人:“……”
焦潤:“對了,您跟我說說明天的流程,我是第一次來,什麼都不懂。”
從道人看了眼司機,道:“還是一會兒下了車再說吧。”《他沒有我會殺生》,牢記網址:m.1.到了賓館,辦理了入住,焦潤和從道人就來到了一樓的茶館,找了一個包間坐下。
從道人一邊倒茶一邊說道:“鬥法大會主要分了幾個階段,先是看風水,再來是看手相,接著是做法事,這些都是麵上的活兒,貧道還是略懂一二的,難的是接下來的本事。”
從道人把茶遞給焦潤,伸出了右手食指道:“這第一個就是請陰差,貧道我雖然不像小友一樣能見陰物,但還是有些感應的,能請得動陰差的,都得是有些本領的大拿。不知小友會不會這方麵?”
焦潤喝了一口道:“能不能請來我說不準,但我見過。”
從道人眼睛一睜道:“什麼樣的?”
焦潤回想著道:“穿個大袍子,拿塊懷表,臉蛋刷白,我以為他是白無常,他卻說自己是黑無常。”
從道人驚詫道:“小友居然見過無常老爺!”
服務員進來上果盤,剛好聽到了兩人的對話,立馬眼神就不一樣了,仿佛在看精神病人,腳不沾地的出去了。
焦潤接著道:“嗯,算見過,還說了幾句話,您接著往下說。”
從道人按捺下驚喜,接著道:“二來,就是要鬥鬼,有些大拿喜歡養小鬼,給自己當行者用,這方麵,小友懂嗎?”
焦潤笑了:“略懂一二。”
從道人好奇地道:“不知要怎麼養?”
其他的鬼焦潤不知道,家裡那幾個可太好養了,長舌鬼常年自掛東南枝,不用她搭理,今天這條狗是個人來瘋,她陪它玩會球就行。
唯一要點技術含量的,就是冥添了。
焦潤說道:“怎麼養孩子就怎麼養鬼,一星期一頓麥當當,偶爾帶他出去坐個碰碰車,再來就是時常聊天,就差不多了。”
從道人:“……小友,您不是在唬貧道吧?”
他聽說過祭燒雞豬頭的,也聽說過燒元寶和紙錢的,唯獨沒聽說過吃麥當當的。
焦潤:“我這人雖然不太著調,但這事真沒說謊。”
從道人心想:莫非小友養的真是個“小”鬼,還未成年呢?
焦潤:“還有其他的嗎?”
從道人:“基本就這些了,也許在小友眼裡不算什麼,可普通人修煉,說不定一輩子都感受不到這陰氣撲麵。”
焦潤用牙簽紮了一塊梨,入口又脆又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