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人雖然身形比張苞稍微瘦小些,但個頭也不算低,虎吼一聲衝上去抓住張苞的肩膀就想來個橫摔。
張苞雖然不懂得摔跤的技巧,但長年的練武經驗,下盤是何等穩當?
俗話說一力降百會,就算沒什麼技巧,但張苞力大勢穩,那人隻覺得對方就像一塊磐石,紋絲不動,剛想換個招式,就聽張苞叫道:“該到我了。”
還未反應過來就被張苞從腰間抓起,橫舉在頭頂,再次扔到地上,幸好沒有用力,則也摔得夠嗆。
張苞拍拍手笑道:“還要比嗎?”
那人躺在地上半天不起來,雖然張苞剛才的章法根本就不是摔跤,但他也知道自己不是人家對手,長這麼大還從未感覺如此無力過。
他的兩個隨從更是呆呆的看著場中的情形,沒想到勇力無比的大哥今天怎麼變成了一隻任人擺弄的羔羊?
張苞跨上戰馬,在烏株的微笑中頓覺得精神百倍,雖然這對他來說不算什麼勝利,但覺得比平時打了勝仗還愜意。
“慢著!”兩人剛走幾步,就聽那人又喊道。
“怎麼?難道你還要搶我的鷹嗎?”烏株好像自己打了勝仗一樣,揚著下巴問道。
“我不是那個意思。”那人有些慚愧的低下頭,又對張苞抱拳道:“不知道這位將軍如何稱呼?也好讓我呼延泉知道敗在誰的手中。”
“他啊,”烏株得意地看著張苞,替他答道,“你記好了,叫張苞。”
“張苞?”那人神色大變,隨之便是驚喜,急切道:“便是神威天將軍的徒弟,三年前打敗徹裡吉的那個神威地將軍張苞嗎?”
烏株見這人知道張苞的名號,不由臉上笑魘如花,側著臉答道:“不是他還有誰敢來冒充啊?”
撲通一聲,那人跪在地上抱拳說道:“小人不知道是地將軍,剛才多有得罪,請將軍恕罪。”
張苞反而有些尷尬,忙道:“不知者不罪,快起來吧!”
那人看了張苞一眼,猶豫了一下又道:“在下呼延泉想跟隨將軍左右,懇請將軍收下。”
“什麼?”張苞倒是吃了一驚,“你跟著我可什麼好處都沒有啊。”
“小人不要什麼好處,隻要能跟隨將軍左右,為將軍牽馬墜蹬便足矣!”
“你為什麼非要跟著我?”張苞有些疑惑,雙方剛剛見麵,怎能輕易收為親信?“唉,實不相瞞!”呼延泉歎了口氣,言道,“昔年我一家人被徹裡吉所害,是我帶著他們兩個逃亡匈奴才算活命,後來聽說徹裡吉敗亡,才敢重回故地,將軍為小人報了仇,我們如今四處流浪,還不如跟隨
將軍殺敵立功!”
“好啊,好啊!”烏珠聽完,倒是很高興,沒想到這麼猛的大漢會自願來投靠,“你以後就給我做保鏢吧。”
“這個.”呼延泉反而有些猶豫,張苞沒表態,跟著這個小丫頭那可不是自己的意願。
“怎麼?”烏株見呼延泉不想跟著自己,不禁有些生氣:“你還不願意?”
呼延泉還未答話,就聽張苞說道:“不如你就跟著她吧,比跟著我好多了。”說完便打馬往回走,說實話張苞還真沒有收下外族人當親信的習慣,跟著烏珠倒也不錯,人家好歹也是一個郡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