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統槍尖緩緩的抬起,銀色的純鋼槍頭在朝陽中閃閃發光,後麵的士兵迅速移動,組成最具衝擊力的鋒矢陣,趙統便是最尖銳的槍頭,左右各是李景和公孫勝,陣中則是胡飛指揮調動
流雲騎很快在趙統身後形成一個三角形,隻要前麵的三人衝擊力強大,便能迅速撕開敵人的防線,將敵人衝殺成兩半。
一支訓練有素的軍隊不需要太多的命令,隻要幾個簡單的手勢便能心照不宣,流雲騎肅立在晨曦中,就像離弦之箭,隻要稍微觸動便應弦而出。阿爾木深吸一口氣,短暫的沉寂之後大喝一聲,揮舞長刀首先衝了出去,其他的匈奴兵也被激發出凶性,呐喊著跟在阿爾木後麵,隻有擊敗前麵的這些人,他們才有可能安全的撤退,困獸猶鬥,也許就是
現在的這種情況。趙統長槍緩緩斜舉,猛磕戰馬,隨著戰馬的一聲長嘶,流雲騎也迅速啟動,宛如一棵尖錐衝向對方,雖然隻有幾百米的距離,但對於雙方來說卻正是最合適的加速距離,戰馬的速度都提到極限,騎兵對騎
兵,先看衝擊力和騎兵的控製力。
和趙統槍尖接觸的一刹那,阿爾木就知道自己錯了,犯了一個天大的錯誤,但電光火石之間,已經容不得他做太多的考慮,隻有咬牙撐過這一次衝擊了。
趙統的兵器隻是和他碰撞了一下,他隻看到槍頭上的紅纓在自己麵前閃過,帶出一道絢麗的紅色弧線,阿爾木本能的用長刀架開,但趙統並未停留,長槍挑過他的大刀,繼續向前衝刺。
阿爾木也一時停不下來,後麵的騎兵已經衝了上來,他隻好勉力再戰,後麵的隊伍越來越寬,迫使阿爾木和他身邊的士兵向兩側退開,刹那間趙統已經帶著流雲騎將匈奴兵從中間撕裂。
一次衝鋒完畢,雙方各自停止,流雲騎饒了一圈再次結陣,這一次麵對朝陽,除了兵器和鎧甲上的血跡,其他的都未曾改變,似乎隻是從對麵平移過來的。
阿爾木掉轉馬頭,看著對麵的騎兵,從心底生出一種從未有過的挫敗感,匈奴人一向以騎兵為傲,沒想到眼前的這股騎兵如此之強,恐怕可汗的八千狼牙騎才能和其一較高下了。
再看看身邊的匈奴兵個個眼神裡都有驚懼之色,阿爾木更是心往下沉,兩隊中間空闊地上倒下的全是匈奴兵的屍體,有的尚在地上掙紮,漢軍卻毫發未損。
吃驚之後,阿爾木心中卻無比的憤怒,一股悲涼之意從心底湧起,大汗這次聽信了魏軍的讒言,貪圖錢財和土地來侵略羌人,竟然會遭到如此重大的挫傷。
回頭看了一眼已經撤退的哈彥骨,現在隻希望他能帶著其他的兄弟們平安返回大草原,再也不要來招人這些羌人了。
阿爾木很清楚,眼下還是鼓舞士氣要緊,隻有拖住眼前的敵人,其他人才有可能儘早撤退。
雖然聽不懂敵軍將領的言語,但趙統還是等他們重新列隊,不過這次他也感受到不一樣的氣勢,準確來說是悲壯之氣,看來匈奴兵是要死戰了。
趙統側目看了一眼東山露出半邊的朝陽,眼神裡全是自信,剛才的衝擊,他已經驗證了騎兵的實力,即便和從小在馬背上長大的匈奴人硬拚,借助陣型之利,他們並沒有吃虧。但騎兵的招式便隻有衝殺麼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