既然劉封已經撤走了,羌兵怎麼作戰就和劉封無關,這樣也不違背劉封的意思,又能報得一箭之仇,兩人相視一眼,決定按計行事。
鄧艾又道:“匈奴兵雖然戰敗,若再遇阻擊,定然以死相迎,哈彥骨又勇猛無比,二位不可力敵,儘量避開主將,襲擊匈奴兵便可。”
他們也知道哈彥骨的厲害,當下說道:“將軍放心,我二人定不會意氣用事的。”
鄧艾這才說道:“還有一事,二位須謹記!若是匈奴兵半路折回,你二人便隨後撤兵,不可出擊。”
“折回?”治無戴驚道:“難道他們還想殺回來?”
鄧艾笑道:“此事二位將軍就不用管了,反正就算匈奴兵返回,也不會再來攻擊你們的,放心好了。”
雖然不明所以,但覺得匈奴兵撤到一半突然又返回絕無可能,便不細問,當下謝過鄧艾,先去準備。
“兄長,剛才神神秘秘地和兩位說什麼呢?”鄧艾剛出大營,薑維也正好趕到,看到他們三人商議,不由好奇。
鄧艾答道:“沒什麼,隻是善後之事罷了,賢弟之事可曾安排好?”
薑維點頭:“我已經選了可靠之人,就看哈彥骨怎麼決定了。”
鄧艾歎口氣說道:“生死全在一念之間啊!”
薑維愣了一下,不知道鄧艾為何突發此言,笑道:“兄長不必感慨了,酒宴快開始了,我們還是快快進去吧!”
鄧艾點點頭,和薑維兩人進了大帳。
帳內眾人已經基本到齊,烏裡舉起酒杯大聲說道:“今日全殲匈奴,燕王之功不可沒,今日先在這裡慶功,待明日返回後穀,再好好款待各位。”
眾人轟然答應,各自飲酒歡歌。
“怎麼不見繼業啊?”趙廣找了半天,還是沒發現張苞的影子,跑過來問劉封。
劉封笑道:“他等會就回來了。”
趙廣奇怪的看著劉封:“乾嘛去了?還搞得這麼神秘。”
知道劉封不會對他說,也不多問,自己找人喝酒去了。
俄何打聽治無戴和燒戈的消息也被鄧艾搪塞過去,既然戰爭勝利,大家也不多想,都享受著戰後的愉悅。
第二日一早,劉封便和烏裡帶著眾將來到軍中,不一時哈彥骨也被人帶到。
劉封上前抱拳道:“將軍一夜可曾休息好?”
哈彥骨眼中布滿血絲,看來也是一夜未睡,勉強向劉封行禮:“多謝燕王不殺之恩,又如此對我,我真是無地自容。”
劉封笑道:“將軍不必多禮,你屬下士兵全在此處,不過有一部分人願意留下來跟隨本王,還望將軍不要責怪。”
哈彥骨愣了一下,但想想自己的情形,隻好作罷,出帳來到營地之中。
看著眼前剩下的五萬餘人,心生感慨,沒想到自己第一次帶軍遠征,便憑空損失了一半兵力。
他用沙啞的聲音對著眾人說道:“我哈彥骨奉查乾可汗之命前來征討羌族,其實是中了魏國使臣的奸計,魏國想要借此機會將我族消滅,此仇不可不報。眼下我們大軍在外,鮮卑人很有可能乘虛而入,隻怕王庭有難,幸得燕王大恩,放我等回去,戰敗之罪,由本將軍一人承擔,各位勇士速與本將軍趕回王庭接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