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中也在暗恨劉封,此人以一己之力為蜀軍打下半壁江山,又頒布許多民生之政,深得民心,為何突然會喪心病狂和鮮卑軍勾結,引狼入室?
“唉,雖為漢室江山,但也未免有些不擇手段了!”出了府門,郭奕在寒風縮緊了脖子,望著天空的朦朧彎月搖頭歎息,也不知道該如何評判。
讓曹宇吃了個不大不小的虧之後,徐陵便和張苞帶著招降的八千多魏軍連夜離開了雁門關,接下來魏軍定會大舉進攻,徐陵可不想摻合其中。
幫助軻比能,隻是為了牽製曹宇大軍,讓他把主力全都集中到雁門一帶,好借此進攻並州,鮮卑終究是外族,多疑善變又凶狠,還是要小心防備。
這個世界上沒有永遠的敵人,也沒有永遠的朋友,隻有永恒不變的利益。
這是劉封經常說的一句話,徐陵深以為然,且不論在私人情感上是否準確,但大國相交,確實如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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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將軍,平陶城中雖新來了五千援軍,隻是防備十分鬆懈,四處無人把守。”
一個白袍罩身的親兵來至在司水以東的山坳中,向正在地上畫來畫去的鄧艾報告。
“哦?竟有此事?”鄧艾皺眉站起身來,疑惑道:“莫非是疑兵之計?”
“恐非如此吧?”李鈺答道:“平陶偏僻,魏軍料不到我們會來,如何正巧便用了疑兵之計?”
鄧艾點點頭,卻又皺眉道:“但曹宇增兵至此,想必也有所防備,未知城中真假,還是再探聽一番才好。”
李鈺知鄧艾謹慎,害怕打草驚蛇,便前功儘棄,這幾天受冷受餓,翻山越嶺就白來了,便將哨探又打發出去。
不一時另一名哨探前來報告:“將軍,有一隊兵馬從北而來,似乎運送糧草而來。”
“再探!”鄧艾神色一動,吩咐道:“待糧草送進城中,再來報告。”
“是!”
李鈺忽然說道:“不如乘機劫了其糧草,守軍缺糧,自然生亂,便可乘亂取城。”
鄧艾卻搖頭道:“此計不妥,我們千裡奔襲,意在攻城立下,若斷了他們糧草,不能立杆見效,城中魏軍有五千多餘,就算糧草有失,亦能堅持月餘,我們兵少,強攻不下,反而弄巧成拙了。”
“那豈不是白白便宜了城中的這幫小子?”沙摩柯瞪著眼睛,十分不滿,
一想到自己在冰天雪地裡還要呆上幾日,魏軍卻在城中糧草充足,他心中便十分窩火。
鄧艾笑道:“二位將軍莫急,若魏軍非疑兵之計,這糧草進城之時,便是我等取城之時。”二人見鄧艾胸有成竹,倒也沒在多問,對於鄧艾的能力,他們絲毫都不懷疑,隻要能立下功勞,再等等又有何妨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