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他們卻不敢主動向哈彥骨示好,雖然都是匈奴一族,但在分裂之時,南北匈奴互相攻伐無數次,內部並不和睦。
萬一這是彆有用心的人放出來的假消息,一旦事情敗露,肯定會被魏國免去職位,還會成為族中的罪人,從此貶為庶民,賣為奴隸。
每個人都很心動,但五部中都有魏國將領為司馬以監督,誰也不敢輕舉妄動。
五部之中,以左右賢王二人最有希望得到哈彥骨的支持,他們是於夫羅單於的親子,左右賢王也是除了單於以下最高的王位,繼承單於之位,名正言順。
為了防止哈彥骨和劉封會真的暗中聯絡右賢王劉去卑,劉豹在打探消息的同時,封鎖了茲氏一帶的各處要道,但凡從西河而來向東去的人都嚴加排查,切斷了哈彥骨和右部匈奴的聯絡。
金龍山險峻陡峭,隻有兩條要道通往東麵,除此之外,要想前往河內和並州方向,就要從孝河的各個渡口經過,這些地方,劉豹都安排重兵把守。
每個路口都設置關卡,凡過往者,每個人收取過路費,經過的商隊會收取更多,原本匈奴本族人都是免費同行的,但自從哈彥骨的消息傳出之後,反倒是匈奴人被排查得更緊,收費也比漢人多了一倍。這一日眼看就要天黑,金龍山一處守候的幾個匈奴兵伸著懶腰準備換防,最近一段時間各部帥催促訓練,每個人都疲憊不堪,隻等著回去後好好休息,十幾年的安逸生活,已經讓許多人如同籠中猛虎,喪
失了昔日在草原上的銳氣和豪邁。
就在這時,卻見遠處有三個人影奔馳而來,那幾個匈奴士兵精神一振,能騎馬的,定然是有錢的人,這一次又要發財了,除了每天統計過路人數,上繳規定的過路費之外,守兵都會多收一成,中飽私囊。
眼看騎馬的三人靠近,他們將路障擺好,後麵準備了荊棘做就的拒馬樁,將手中斬馬刀抽出來,揮舞大喝道:“快停下來,聽好了,這裡是茲氏地盤,要想經過,交上過路費。”
隨著匈奴士兵的喊叫,三匹馬逐漸減速,到了他們眼前才停下,這三匹馬都十分高大,膘肥體壯,前蹄高抬一陣長嘶,響徹山穀。
當先帶頭的是一位麵色白淨的年輕人,雖然縱馬奔馳,卻也氣息均勻,臉上帶著溫和的笑容。
在他身後的兩人卻都臉色冷峻,殺氣凜然,高大的身形如同小山一般,這兩名看身份應該是護衛或者隨從,雙目閃著精光,胡須如同鋼針一般,一看就是匈奴人。
看到那兩人的目光,那幾個匈奴士兵氣勢一滯,回頭看看身後還有十幾個同伴,才略微放心,便壯起膽圍了上去。
“各位壯士,你們不認識我了嗎?”為首的年輕人翻身下馬,微笑著上前兩步,從懷裡掏出一塊銅質腰牌,“我們是漢茗商號的人,這次有很重要的貨物從西域送到河內去,忙著趕路。”匈奴兵看到那個腰牌,不由眼睛一亮,漢茗商號的人經常出入並州和河內,自從北匈奴的人歸降漢軍之後,經常有匈奴護衛跟隨商隊,倒也不足為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