會假意前來,重新定計,以裡應外合之計除掉大王,大王可待右部兵到,趁其不備,先一步動手,誅殺去卑,我再回營中向燕王報信,言明大王之誌,如此一來,單於之位,便非大王莫屬了!”
“如此一來,你們豈非抗命,就不怕燕王怪罪麼?”劉豹也不是傻子,思索片刻,便發現了其中的漏洞。
秦武笑道:“大王此言差矣,燕王之所以舍近求遠,選擇右部,實為無奈之舉,是怕其他五部不聽號令,又不知大王心意如何,如果大王殺了右賢王,又獻出茲氏,如此功勞,豈非比一場廝殺更大?”
“唔,也有道理。”劉豹揪著短須沉吟不語。
“且眼下我三人為階下之囚,為了保命臨時變計,也是迫不得已,”秦武歎了口氣,“至於單於之位,在燕王看來,左右二位賢王並無區彆,隻是這繼承者血脈之事,要留待以後了。”
“我倒有個辦法,就怕大王不忍心下手!”蘇德見劉豹已經動心,也在一旁開口了。
“還有什麼辦法?”劉豹看向蘇德,血脈之事可不是用什麼計策能解決的,是就是,不是就不是。
“大王既然還有王妃,再生王子也不過是時間問題,但在此之前若是能除去那兩個有漢人血脈的後代……”蘇德一咬牙,露出匈奴人特有的凶狠神色,輕輕做了個割脖子的動作。
“嗯?”劉豹猛然瞪大了眼睛。“考驗大王膽略的時候到了,”蘇德垂下頭,淡淡說道,“長生天隻會記住對族人有功的勇士,而不是禍亂我們血脈的其他人,這次誅殺右賢王,大王可命此二人帶兵,生死由命,至於事後論功還是定罪,還
不是大王一句話的事?”
“此事暫且不提!”劉豹起伏著胸口深吸幾口氣,又看向秦武,“隻是本王與右部一向不和,沒有什麼來往,就算去求援,他恐怕也不會派兵,這該如何是好?”
“如果大王有誠意,在下願意效勞,再去跑一趟!”秦武站起身來抱拳道。
“你?”劉豹一陣疑惑,“他們已經知道你是漢軍使者,怎麼還會相信你的話?”
“這就不勞大王費心了,”秦武笑道,“我再去祁縣,保證右賢王能親自帶兵前來。”
“好,本王就信你一次!”劉豹猶豫片刻,終於咬牙下定決心。
他也明白,如果真的殺了這三人,他以後的好日子也就到頭了,漢軍即將兵臨城下,而且右部也有了準備,等他將消息送到洛陽的時候,茲氏隻怕早已經丟了。
如果和劉封合作,他不但能除去去卑這個最大的對手,而且馬上就能得到北匈奴的擁護,沒有了去卑,其他各部也隻能聽他的號令,再有漢軍支持,似乎重返大漠,指日可待了。“但在此之前,可否也讓我們看到大王的誠意呢?”秦武卻不為所動,挑眉問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