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國亂世,已經形成相對穩固的格局,交戰必定是天長日久,耗費年月,動輒數年之久,想要一蹴而就是不可能的。
除此之外,他的目標中還有北出大漠,西征西域,東征海域,甚至還有下南洋的計劃,這些都需要時間,他自己都不知道能不能活到那個時候,沒有一副好身體能行?
出師未捷身先死,這樣的悲劇劉封自然是極力避免的!
“殿下,殿下,那個青銅大漢又在擺擂了!”剛打完一趟五禽戲,正在歇息的時候,胡坤走了進來,腳底還沾著雨水,發出吧唧吧唧的聲音。
“哦?”劉封眉毛一挑,欠了欠身子,“此人究竟是何來曆?至今還無人將其敗嗎?”
“還沒有!”胡坤搖搖頭,“那人兩膀之力至少也有兩百斤以上,普通人哪裡是他的對手!”
攻下安邑之後的第三日,城中便來了一位大漢,在街頭擺下擂台,要以武會友,自稱打敗河東無對手,能戰勝他的願送黃金千兩,大宛馬一匹!
這麼大的口氣,自然引起了全城嘩然,但那人始終帶著一個青銅麵具,也不說話,誰也不知道他的來曆。
他先在擂台旁擺下一座石獅子,有一百五十斤重,想挑戰他的人,必須要先舉起石獅方可上台,如此一來,便將大多數人拒之門外。
劉封聞報,便以為此人是故作宣揚,想要引起他的注意,進而被擢用,但這是前線,又是非常時期,劉封怎會輕易將一個陌生人收入帳下?
更何況漢軍領地內,各城都設置了招賢館,還有文武大比,此人若是有意出仕,又何必偏偏來河東故意張揚,必定心浮氣躁之人,所以劉封嚴令軍中之人不必理會,任他折騰。
本以為此人又是和裸衣罵曹的禰衡一類人,噱頭過後,自會離去,不想一連數日,竟然真的連敗數人,不見落敗,反而越炒越熱鬨了。
張苞幾次來找劉封,要去教訓此人,都被劉封製止了,如果此人想要借勢炒作,豈不是上了他的當,來自後世的他,可是熟知各種炒作手段的。
“此人究竟意欲如何?”劉封微皺著眉頭,覺得先前的想法似乎有些太多餘了,沉吟片刻,吩咐道,“叫專軻去試試!”
“是!”專軻可是劉封身邊的貼身護衛,武藝高強,力氣也不小,胡坤對他也有信心。
“等等!”胡坤正準備離去,劉封又叫住了他,言道,“記得當年入伍之時,你便說有朝一日能夠出征西域,開疆擴土,可還記得當年的願望?”
“殿下,你……”胡坤渾身一震,眼眶不禁有些濕潤,想不到劉封諸事繁多,竟還記得他一個小小兵卒的願望。
劉封深吸一口氣,笑道:“你們幾位追隨我最久,此事我時刻記掛在心,隻是時機一直還不成熟,這幾年曆練,你也有了領兵之能,前往西域,我也放心。”胡坤感激入肺腑,跪地泣聲道:“殿下,末將隻想追隨你左右,昔日之言雖未敢忘卻,但更想與殿下同征西域,以為馬前卒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