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寧執意將經書遞到劉封手中,忽然無聲慘然而笑,幽幽說道:
“今日我才相信師尊當年話中之意,原來他老人家早就料到這個結局了,卻為何還偏偏要傳下這些東西,害的許多人喪了命?”
劉封聞言吃了一驚:“寧姑也見過南華仙人麼?”
其實張寧和胡昭口中的練氣士,劉封還是半信半疑的,畢竟他們自己都沒有達到那個境界,而傳說中的練氣士都是遁隱起來,很少露麵。
就算是先前見過的左慈,劉封也沒見他有什麼特彆之處,以為練氣士隻是這些修煉者的一個向往而已,隻是精神向導,但如果張寧真的見過南華仙人,那就又有不同了。
“我出生之時,家父已經修煉許多年了,當時教中弟子已有數萬之眾!”張寧微微搖頭,似乎想起了往事,嘴角泛起了一絲笑容。“家父時常提起師祖臨行之言,”張寧緩緩說道,“大師伯敦和仁厚,如雨潤物,家父心高氣傲,卻無帝王之相,唯有師叔心性隨和,如水無形,最為難測,學習帝王卷,或
為江河,滋養萬民,或為洪水,一發不可收拾,果如其言!”“若非今日之事,胡先生也不失為一名仕,士林楷模,人人敬仰,隻是為人,豈能無欲?”劉封聽罷,歎了口氣,緩緩說道,“胡先生看似無欲無求,實則是為尋求長生之術
,尋仙問道,帝王尚且如此,常人又如何能夠免俗?”
張寧微哼一聲,忽然站起身來,走到門外,似乎在向什麼人囑咐著什麼,簡短說了幾句又走了回來,大概是怕言語泄露,安排人去警戒了。“都說太平經神仙卷有三卷,實則僅有此一卷而已!”張寧指著劉封手中的經書,低聲道,“此事唯有成立太平教的家父和我知道,就連師叔他們,也是如此認為,望殿下小
心保護,若是我有什麼意外,也不至於讓經書落入歹人之手。”
劉封苦笑道:“隻是在下不過是意外卷入居中,回去之後還有重任在身,恐不能擔當貴教大事!”“太平教的傳承,早在家父身死的時候,結束了!”張寧神色黯然,“這幾十年,我一心隻想著報仇,至於經書如何,早已不重要了,今日既然遇到殿下,也算是天意,若是
殿下有幸能夠打開琅琊地宮,便將經書放還遠處,也無妨!”
劉封忍不住問道:“那地宮之中,究竟有什麼?”“誰也不知道!”張寧搖搖頭,“當年師祖隻留下玉符,聽師叔說,琅琊地宮的門口縫隙和這玉符相同,共有四個口,想來隻有四塊玉符湊齊才能打開,但裡麵究竟有什麼,
師祖卻是隻字未提。”“這還真是……好奇害死貓啊!”劉封也想不到竟然無人知道琅琊地宮的秘密,不由無奈而笑,也不知道那南華仙人到底是什麼意圖,故意留下線索,卻又不給他們任何答案
。
“什麼……貓?”張寧見劉封忽然說出一句古怪的話來,不由一怔。“哦,沒什麼!”劉封擺擺手,也不知道漢代有沒有貓這個說法,將話題轉正,言道,“以在下看來,就算胡昭和唐周二人真的勾結,也必定是貌合神離,一旦目標達成,必
定會各自出手,隻能有一人成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