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方仁人在何處?”徐晉才躬身,還未開口,其中一人便不耐煩地開口了。
“方仁或許還在汜水港,已經派人去傳喚了。”徐晉陪著笑答道。
“哼,莫要叫他逃了才是。”另一人冷冷說道。
“不會,不會!”徐晉趕忙答話,頓了一下,小心問道,“卻不知方仁犯了何事,還要幾位將軍親自前來捉拿?夏侯將軍隻需派人傳令,末將便可將其押赴洛陽。”
當先那人冷笑道:“方仁泄密軍機,導致兵敗,死罪難逃。”
“啊?這……”徐晉渾身一震,不可置信地看著那幾人,方仁隻是前去報信而已,怎會泄露軍情?
方仁不過一名小小的校尉,能知道什麼軍機要,竟會讓夏侯楙大敗,退回洛陽?
徐晉和胡平對視一眼,有吃驚也有疑惑,這簡直太匪夷所思了。
“幾位將軍請稍後,方仁即可帶到……”
“將軍,汜水港……”就在此時,一名士兵匆匆衝進來,看到還有其他人,趕緊停住了話頭。
“繼續說?”那名武將站起身來,冷冷地看著士兵。
士兵看大徐晉點頭示意,才慌忙說道:“小的剛去查探,汜水港空無一人……”
“什麼?”徐晉再次震驚,怒喝道,“守軍都去了何處?”
“沒有人,營寨中一個人影都沒有,”那士兵小心翼翼地答道,“連糧食、衣物都被搬空了,隻剩下一座空寨。”
“啊?這是,這……”徐晉臉色慘白,倒退兩步,極其不好的預感湧上心頭,隻覺得眼前一黑。
“哈哈哈,徐將軍,好,很好!”那名武將咬牙來到徐晉麵前,冷笑道,“身為虎牢關守將,汜水港守軍跑光了竟一無所知,方仁也下落不明,這個罪責,你擔待得起嗎?”
“我……”徐晉麵色呆滯,根本不知道從何說起。
另一人道:“哼,此事夏侯將軍自有處置,看來方仁確實已經逃走,我們還是先回去複命要緊!”
“走!”那五人冷冷地看了一眼徐晉,出了門揚長而去。
片刻之後,一陣嘈亂的馬蹄聲響起,將徐晉從呆滯中驚醒,急忙奔到門口,那幾人已經去的遠了。
“方仁逃走,守軍也逃走,為何無一人起來報信?”胡平低著頭一陣思索,猛然抬起頭來,驚呼道,“難道,難道方仁所殺的,並非蜀軍?”
“並非蜀軍?”徐晉扭過頭來,此刻隻覺得渾身無力,腦子裡一片空白,喃喃說道,“汜水港究竟發生了何事?”
胡平神色微變,忽然說道:“將軍可記得一月之前,甄家的人曾在洛陽等候甄顯,此時函穀關道路不通,莫非他們走了水路……”“啊?你是說……”徐晉渾身一震,臉色慘白,再也站立不住,坐在了門檻之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