諸葛喬將左慈與諸葛亮的對話說了一遍,房間裡再次安靜下來,連諸葛果都忘了哭泣,倒不是大家認為此事太過虛無,而是要讓劉伶前往昆侖山。劉封自從成親以來,隻和諸葛果誕下一子,便常年征戰在外,一家人聚少離多,這個唯一的孩子,不僅諸葛亮和諸葛果疼惜,關羽也時常掛念,因為救劉封,便讓他離家
修道,未免覺得太過殘忍。“事已至此,我們還有選擇麼?”眾人憂心之際,倒是哭泣不止的諸葛果先冷靜下來,擦乾了眼淚,勉強笑道,“伶兒自小聰慧,有天性灑脫,葛天師屢次誇他有靈根道骨,
想要受之門下,隻因未曾和夫君商議,遲遲沒有答複,看來這一切便是天意。”
諸葛果從小便修道,如果不是遇到劉封,此刻隻怕也已經入山修煉去了,對於此事,反倒沒有多少抵觸,隻是幼子離懷,多少有些不舍。
“果兒能如此決斷,倒讓吾放心下來!”諸葛亮似是鬆了一口氣,點頭道,“既然如此,吾便答複左道長,即刻到昆侖山請令。”關鳳也隻是見過劉伶一麵,想起他可愛模樣,知道諸葛果心中不好受,上前抓著她的手安慰道:“姐姐若是放心不下,可讓白虎陪同伶兒一同去昆侖山,白虎熟通人性,也
好有個照應。”
諸葛果聞言緩緩點頭:“白虎與夫君親如兄弟,有它陪著伶兒,我也放心不少,就隻怕夫君醒轉,會因此惱怒。”
關鳳輕撫諸葛果的手背,笑道:“我們這是為了救人,伶兒又能修道,這對他並非壞事,難道等他長大,叫他帶兵衝鋒陷陣,便能放心了麼?”
諸葛果不由搖頭失笑,目露溫柔之色:“隻怕以伶兒的性情,無法入朝為官。”
“你二人莫忘了為他多添子嗣,”關羽忽然又補充了一句,“若有個七男八女,也不至於像今日這般為難。”
“爹!”關鳳忽然紅了臉,低著頭跺腳嬌嗔。
諸葛果也不好意思地轉過身去,卻見諸葛亮笑道:“二將軍絕非戲言,你二人當真該為他分憂了。”
關羽撚須冷聲道:“待子益病愈,你二人今後都要貼身保護,不可再叫他遭此凶險,這股刺客,吾當親手鏟除。”
“是!”關鳳和諸葛果都低頭答應,一提起屢次刺殺劉封的那批刺客,恨得銀牙緊咬。
“若是無有他事,我二人先回去了,剛才匆匆而來,孟姑娘還不知情,怕她焦急。”
關鳳怕兩位長輩又安排子女之事,嘮叨起來太過尷尬,趕緊找了個借口匆匆離開。
關羽和諸葛亮相視而笑,至少到現在,劉封生命無恙,還有希望活命,劉伶也隻是去修道,如果真能有所成就,對他反倒也是好事。
“那狼頭刺客,至今還無下落?”關羽其實也是來洛陽之後,第一次與諸葛亮會麵。
諸葛亮歎了口氣,搖頭道:“這些人來路相同,卻又極其隱秘,此次雖借用黑風營的身份,卻掩蓋不了身上的狼頭刺青,如此惡毒組織,務必要將之早日鏟除。”
關羽撫須皺眉,沉吟道:“魏國朝堂有黑風營,這狼頭刺青的組織行事狡詐陰損,莫非是私人組織?”諸葛亮雙目微凜,忽然覺得關羽所言有理,敲了敲桌麵:“能培養出此等死士,非從小訓練不可,能有如此實力,並非普通家族可為之,不妨將調查對象擴大,或能見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