從巫縣出發,到達永安城,又是大半日的時間,夕照之下的永安城,橫亙在巫峽要道之上,為入川的咽喉要地,易守難攻。
關門之下,得到消息的守軍早已經列陣等候,兩軍靠近,陳楚打馬上前,卻見前來迎接的是一員年輕將領,麵色微黑,冷峻地掃視著白毦兵的陣容,目光有幾分沉重。
“在下永安守將吳厚,恭迎陳將軍及白毦兵入川,請陳將軍到城中暫做休整,明日再趕路吧!”那人掃視一眼,拍馬向前,在馬上到抱拳答話。
陳楚眉頭暗皺,抱拳道:“軍情緊急,刻不容緩,聖駕危急,吾等國事為重,還要兼程趕往成都!”
吳厚笑道:“陳將軍此言差矣,正所謂欲速則不達,永安往江州方向,道路曲折,處處山崖絕澗,夜路更是難行,陛下正是因路途不便才遇難,陳將軍切莫重蹈覆轍。”
陳楚略作沉吟,問道:“不知吳太守可在城中?”
吳厚忽然歎了口氣,皺眉道:“家父病重,正在府中養病,不能親自來迎,還望陳將軍贖罪。”
“吳將軍生病了?”陳楚吃了一驚,抱拳道,“吳將軍乃是皇親國戚,前輩大將,在下如何能讓吳將軍來迎,既然如此,在下倒是該進城探望才是。”
吳厚麵露喜色,縱馬讓開一旁,抬手道:“吾已命人在城中擺下酒宴,犒勞陳將軍一行,請!”陳楚微微點頭,當先策馬而行,與吳厚並肩進入永安城的關隘,在他身後,劉封和李慕也帶著兵馬魚貫而入,經過關門的時候,看到一員武將麵沉似水,劉封不禁心中一
動。
轟隆隆——
厚重的城門在身後關閉,關內的光線為之一黯,劉封的心頭也彌漫起了一層陰雲,吳班病重,先前在江陵並沒有消息傳來,如果是在這段時間生病,也太過巧合了一些。
“李將軍,你負責照顧白毦兵的兄弟,他們可都是皇家羽林軍,萬萬不可懈怠!”
進城之後,吳厚將白毦兵安排在城南的軍營旁邊,這裡有一個極大的練兵場,軍營也已經準備好了。
“遵命!”一名武將從旁邊出列,低頭行禮,似乎不願多看一眼吳厚。
吳厚撇著嘴掃了一眼那名武將,對陳楚笑道:“吾已在府中設宴,請陳將軍挑選幾人前往,白毦兵久經沙場,威名赫赫,在下正好請教你一二。”
陳楚抱拳道:“既然吳老將軍病重,在下應該先去探望才是,否則太過失禮了。”
“這個……”吳厚臉上露出為難之色,悲戚道,“實不相瞞,家父病重,至今昏迷不醒,又不能受到驚嚇,否則便會全身戰栗不止,確實不方便探望,還請將軍體諒。”
“不想吳將軍竟得如此怪病!”陳楚大吃一驚,旋即又搖頭歎氣,言道,“既然如此,我們便先去府中吧,這位是我部下……”陳楚轉過身,正準備向吳厚介紹劉封的時候,卻發現劉封不見了蹤影,心中一陣詫異,卻不動聲色,繼續說道:“行軍司馬李慕,這位是左右虎賁樸巴、鄂杜,都有萬夫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