劉封臉色微變,沉聲道:“吳班呢?”
“吳班已經服毒自儘,”李慕答道,“我們等吳將軍自儘之後,便去找吳忠,卻發現屋裡空無一人。”
“竟有此事?”陳楚吃了一驚,“該不會是從密道逃走了吧?”
那座宅院外麵他留了三百白毦兵,雖然不敢說密不透風,但任何一個地方都有人監視,大白天的,一個大活人絕對無法翻牆逃走,除非那些士兵都是瞎子。
李慕搖頭道:“我已經檢查過三四遍,根本沒有地道,門窗也未打開,好像憑空消失了一般。”
“哼,好你個紫虛!”劉封暗自咬牙,握緊了拳頭,光天化日之下,把一個大活人悄無聲息地帶走,的確匪夷所思,但劉封馬上就想到了那些古怪人士。
陳楚言道:“殿下,要不馬上派兵全城搜索?”
“不必了!”劉封擺擺手,冷靜下來,“吳忠並無兵權,無關要緊,將城中之事交給吳喬搭理,全軍休息一日,明日一早趕往江州。”
“是!”陳楚答應一聲,李慕雖然心有不甘,但也無可奈何,都去招呼士兵休整了。陽光之下,劉封的臉色卻有些陰沉,三國之亂,終究都是人力權謀之爭,天下分裂,必須要重新統一,至於姓漢還是姓魏,在他心裡並不重要,但既然穿越為蜀將,自然
就要為振興漢室全力以赴。
但這莫名的外來勢力卻讓他心中頗為不爽,如果他們真是練氣士,那這就不是公平的戰鬥,如果漢鐘離真的出手,千軍萬馬,也不過是草灰而已。
所有的征戰、廝殺,籌謀,還有何意義?
再加上吳班之事,讓劉封心中愈發煩悶,皇親國戚都如此處心積慮,如何能不讓人心寒?
往往這個時候,劉封知道自己必須要冷靜下來,劉理被限製在梓潼,但劉永手裡還有四萬兵馬,成都附近的兵力應該都被抽調一空,也不是輕鬆能夠對付的。
無數人的性命還掌控在自己身上,許多將文武都在等著自己的消息,必須要儘快進入成都才行,暫時將無關之事放下,劉封帶著護衛返回館驛休息。
第二日一早,兵馬重新整頓出發,這一路上終於平靜了許多,雖然不知道吳班是否將永安的消息送出去,但劉封還是繼續隱藏身份,由陳楚和江州太守交涉。到了江州之後,終於得到了比較明確的消息,而在當天晚上,暗衛也找到了劉封,皇城中一切還算穩定,唯獨劉諶被太後接到了永壽宮,不讓任何人探望,連皇後也不能
去見,朝中群臣十分惶急,六神無主。
太守府客堂之中,江州太守程鬱接待陳楚,陳楚隻帶了劉封作陪,其他士兵都被安置到軍營中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