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國中的幾位俠客,劉封就見過王越一人,這祝奧聽說是一位性情冷傲之人,與王越熱衷功名不同,他幾乎很少露麵,倒有些像西門吹雪的風範。
據王越所說,此人的刀法十分了得,王越深入大漠斬殺敵酋之後,中原便將他們二人評為江湖最厲害的刀劍雙絕,隻可惜兩人隻是齊名,卻從未謀麵。
祝奧當年救出賈逵之後,不發一言便離去,為一時所頌,可算得上一位大俠,隻是也因此得罪官府,便隱姓埋名,不想也是去了江夏。
兩人說說走走,不多時便到了宮殿,內室隻有費禕和董允,還有劉循三人,劉循眉頭緊皺,麵沉似水、
“發生何事?”劉封進門之後,開口問道。
劉循歎了口氣,抱拳道:“今早有人前來送信,舍弟還在猶疑,隻因南中局勢不明,似乎有人與他暗中聯絡,還不肯死心。”
“哼!”劉封微哼一聲,目光如刀,緩緩言道,“莫非劉闡還癡心妄想,就算有南中勢力支持,他便能成事?”
劉循言道:“正是因此,屬下懇請殿下,讓我親自去一趟交州,當麵勸說舍弟,定會叫他迷途知返。”
“你親自去交趾?”劉封倒有些意外,沒想到劉循如此看重兄弟之情。劉封歎道:“家父病逝江東,屬下不能在靈前儘孝,心中著實惶愧,都是二弟一手操持,如今劉家隻有我兄弟二人,長兄如父,我豈能眼睜睜看他被孫權所蒙騙,被人如刀
槍一般所用?”
劉封皺著眉頭,半晌不語,過了一陣才問費禕:“南種情況究竟如何?”
費禕答道:“前日李恢派人來報,各郡倒也人心穩定,唯獨越嶲郡,聽說夷王高定又有反意,夷王蠢蠢欲動,我料定是他們與劉闡暗中勾結。”
劉封麵色微沉,言道:“高定此子,當年圖謀不軌,被我殺破了膽,我保他子孫世代為夷王,與蠻王孟獲同等待遇,竟還不知足?”
董允言道:“人心易變,更何況時隔十餘年?如今高定已然年邁,夷王定要傳承,難保其間不會有差錯。”
費禕也點頭道:“我料想此間可能性最大!”
劉封眉毛微微挑動,成都剛剛經曆了奪位之事,大家都比較敏感,夷人內部出現問題,大家自然也都想到了高定老邁,王位傳承的問題上來。
“若真是如此,還需他們內部去解決,不可妄動刀兵,”劉封沉吟著,思索片刻,“若是能派一位膽大心細之人前往越嶲郡查探情況便最好不過,你們可有合適人員?”費禕等人聞言,都微微點頭,卻又皺著眉頭一語不發,夷人向來彪悍,這個人選不但要能震懾住夷人,如果他們內部還有矛盾,又要隨機應變將之化解,能文能武之人,
的確不好尋找。
“若是殿下信任,屬下願意一試!”正當大家沉默的時候,費恭在一旁主動請纓。
“哦?”劉封眼睛一亮,看向了費恭。
“公許不可忘言!”費禕卻吃了一驚,低聲嗬斥道,“此乃兩國之事,一旦處置不當,兵禍再起,便是千萬人性命相交,怎能兒戲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