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——”費恭無奈,長長的出了一口氣,這是無可否認的。
“哼,事到如今,你還有何話要說?”高鐵不住冷笑,“認證物證都在,你們假借官兵身份進入月亮穀,就是想對父王不利。”
瓦紮長老對旁邊幾人大喝道:“來人,還不將刺客拿下?”
那幾名夷人馬上將費恭和呂祥圍住,兩人拿刀,另外兩人卻是將竹筒暗器放在了嘴邊,對準他們。
呂祥沉聲道:“你們都知道,見大夷王不能帶任何兵器,我們來的時候,已經將兵器留在了住處,這其中必定有陰謀。”
“陰謀?不錯,這是你們陰謀,”高鐵冷哼一聲,指著費恭道,“你們明明想來月亮穀尋機對父王下手,隻可惜父王沒有識破你們的陰謀。”
“將他們綁起來!”費恭正要說話,高鐵卻已經不聽他解釋,一揮手,兩名夷人已經找了麻繩走過來,要將費恭和呂祥綁起來。
“慢!”
就在此時,卻聽到一個聲音響起,從外麵已經快步走進幾個人,當先一人身形高大,正是高速。
高速一眼就看到了被刺殺的高定,搶步上前,走到大夷王身前,肩頭一陣顫抖,一臉悲傷,淚水無聲滑落,跪倒在地。
隨他進來的也是幾名長老,包括曲木長老在內,都跪倒在地,念叨著“大夷王”,悲聲哭泣。
片刻之後,高速站起身來,看向高鐵,問道:“父王是被他們所殺?”
“這是證據!”高鐵指著那把劍,“今晚瓦紮長老找我,想要和父王商議接待六部土司的事情,剛到這裡,就看到他們兩個神色匆慌想要離開,結果,結果卻是……”“果基英虎,”費恭也不分辨,緩緩說道,“先不管夷王是不是我們殺的,你也知道,我們昨夜才第一次來月亮穀,若是無人帶路,我們怎知夷王住在這裡,又如何能到這裡
?”呂祥也趕忙將剛才之事說了一遍,皺眉道:“我們的兵器都留在了住處,大夷王被刺,必定是有人偷了兵器,嫁禍於我們,更何況,若是我們刺殺夷王,怎會用自己的武器
,豈不是自尋死路?”
“哼,一派胡言,”高鐵臉色微變,旋即大聲道,“如今人證物證都在,若非我來得及時,你已經拿劍逃走了,隻是沒有來得及處理罷了。”
轉身盯著高速,咬牙道:“這兩人殺死了父王,是夷人的仇敵,該扒皮抽筋,扔進萬蛇窟,為父王祭奠。”
“他們是燕王派來的人,為了和平而來,絕不會殺父王的,一定是有人故意陷害他們,還殺了父王,我一定要調查清楚!”高速眼圈泛紅,此刻卻十分冷靜,抿了抿嘴唇,言道:“如果他們刺殺父王,豈不是主動挑起南中的戰亂?這背後到底有什麼陰謀,一定要搞清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