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關上的,可看清了?是否與你們一模一樣?哈哈哈——”
“來人,隨我出戰!”甘樂氣得滿臉漲紅,一腳將那海龜踢到了遠處的牆角之下,轉身便下了關頭。
在嶺南之地,被人比作烏龜,那可是比罵他祖宗十八代還要惡毒,若非生死之敵,千萬不能提“龜”字,基本算是是越人的一大禁忌了。
甘樂含怒出關,這一次副將也不敢再勸了,如果甘樂不出關,以後還有什麼顏麵見人?
就是那些守軍,也都個個怒罵連連,陽光正從關頭西南方照下來,唾沫星子形成了一片白霧,如果那吳將此刻站在關牆下,隻怕會被活活淹死。
隨著一陣沉悶的響聲出現,關頭上牛角聲沉沉響起,甘樂帶兵縱馬而出,看見那吳將,話也不多時,咬牙嗔目,徑直催馬衝殺過去。
前來誘敵的正是顧黎,他久在邊境,對越人的習俗最是熟悉不過,既然要用激將法,乾脆來個徹底的,果然成功將甘樂給引出來。
甘樂挾怒而來,手持狼牙棒,狠狠砸向顧黎,顧黎見他來勢洶洶,並不硬接,帶馬讓過一旁,揮刀斬向甘樂的腰間。
甘樂冷哼一聲,狼牙棒在他手中如臂使指,單手側過,便擋住了顧黎的大刀,當的一聲響,顧黎雙臂一震,想不到甘樂竟然如此勇猛。
思索之間,兩馬交錯,甘樂再次殺來,二人戰在一處,甘樂力大彪悍,驍勇無比,過了十合,顧黎便雙臂發麻,抵擋不住。
他本是誘敵而來,先前還想著詐敗,誰料支棱關竟有如此勇武之人,這下倒也不用加裝了,勉強擋住甘樂一番猛攻,打馬就逃。
甘樂正殺得興起,又被顧黎一番戲辱,惡氣難平,怒喝一聲揮兵直追,沿途上殺了好幾十名吳兵。
顧黎隻顧催馬奔逃,不多時便到了郊野之處,那裡還有官兵,卻被顧黎給衝亂,甘樂冷笑連連,領兵徑進,吳兵無人能擋住,左衝右突,如入無人之境。
不多時吳兵便被殺散,甘樂見到有許多牛車馬車,有些是糧草,其他的命人來看,卻是冰期鎧甲,甚至還有中原特有的美酒、水果等物,不禁大喜。
甘樂自己忍不住誘惑,下馬搶了一套鎧甲,那些隨他而來的賊軍就更可想而知了,頓時一哄而上,遍滿遍野,互相爭取,根本無心戀戰。
關上副將正在觀戰,想不到甘樂轉眼間便取勝,正自懊惱,忽然看到不遠處士兵爭搶哄鬨,不多時便有先得了好處的跑到關下,懷裡手裡都是金珠鎧甲,臉上笑開了花。
見此情景,副將哪裡還能忍耐得住,生怕被彆人搶了好處,留下幾十人守在關頭,自己也帶著親信出關而來,那些被他強行留下的賊軍個個哀怨不已。副將令人鬨哄哄地衝出關門,有的甚至還不知從哪裡找來了布袋繩索,一窩蜂般湧向了郊野之處,他們在關上看得清清楚楚,吳兵已經被甘樂殺散,四散逃走了,沒有絲
毫警惕之心。
就在副將即將衝到那些牛車跟前的時候,忽然身後殺聲陡起,馬蹄聲震天,急忙回頭時,卻見關外山穀兩側,衝出無數官兵來,衝向了關門。此時支棱關的關門大開,還有人抱著戰利品屁顛屁顛向關內跑去,官兵來的都是騎兵,等有人發現不對勁的時候,騎兵已經衝到了關門前,轟然而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