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可!”劉封擺手道:“騎兵出動,勢必會被人發現,此去廣信,還是要從水路走,呂岱欲借水軍之利西進,我們何不順水東下,直到廣信?”
寇威已經猜到了劉封的意圖,頓時一陣泄氣,埋怨道:“殿下這是又想當先鋒軍了。”
“哈哈哈,知我者,寇將軍也!”劉封哈哈一笑,起身拍著他的肩膀,“你也不用著急,我此去廣信,隻要擊敗呂岱,便要趕緊前往荊州,其餘兩郡,就由你帶兵掃平。”
“好,一言為定!”寇威這才麵露喜色,這次獨自領兵的機會,他也想好好鍛煉一下自己。
費恭言道:“嶺南之地早晚都有大霧,何不效仿當年白衣渡江之事,在霧中前往廣信?”
劉封笑道:“公許不說,我也正有此意。”
寇威可知道當年劉封正是用這招偷襲南郡,呂蒙後來知曉此事之後,氣得吐血而亡,大笑道:“隻可惜呂岱不是呂蒙,隻怕不好防備。”
“快去準備吧!”劉封搖頭失笑,讓寇威準備船隻,先帶三千步兵趕往廣信,等確定梁宏誠心歸降之後,再讓騎兵兼程趕來。
距離天黑還有半日時間,劉封放心不下花鬘,又去找她安頓,還真擔心小丫頭趁著自己出兵的時候會獨自去找趙貞,雖然交趾平定,但兵荒馬亂,出了意外可就麻煩了。
到了館驛,卻見花鬘正拿著半截燒焦的木棍在牆壁上畫了許多框框和圓圈,密密麻麻排了好幾排。
上前問道:“郡主,你這是做什麼?”
“記時間呀!”花鬘轉過頭來,故作老成,“說好了一月時間,我先在這裡記好了,如果一月之後白象還不來,就要你好看!”
“喏,已經過去一天了哦!”花鬘指著牆壁上畫了十字黑線的圓圈說道。
劉封一怔,苦笑道:“我說一月限期,也不可能如此準確吧?萬一她來得早了,或者有事耽擱,晚了幾天,也不一定啊!”“那我不管!”花鬘歪著腦袋,背著手來到劉封麵前,咬著牙,皺著鼻子,露出一副凶相,“如果這次你失信了,不用你趕,我馬上就回銀坑洞,告訴父王母後,還有所有的
洞主和族人,燕王劉封是大大的騙子,欺世盜名,欺師滅祖,人麵獸心,還有,還有很多很多啦!”“這罪名也太多了些吧?”劉封無奈苦笑,也不和她爭論,言道,“我明日便要領兵出征,一月之後再回布山城,你這次可不能亂跑,須知交州未平,你貴為郡主,可千萬不
能有什麼意外,否則後果很嚴重。”
“現在知道本郡主的重要性啦?”花鬘傲嬌地一仰頭,看著劉封,忽然笑道,“殿下放心吧,在沒看到白象之前,我哪也不去,就在這裡等著。”
“一言為定?”劉封盯著她,舉起手掌。
“一言為定!”花鬘鄭重點頭,歪著頭,伸出一根小指,“擊掌不好,我們拉鉤吧!”劉封驟然臉色大變,驚呼道:“你這是和誰學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