刺激了楊儀。
楊儀目前可能隻是想借此向劉封表達不滿,彈劾的大多都是侍郎、員外郎,不太重要的候補官員,並不算太出格。
就算要層層遞進,也該先從六部尚書開始彈劾才對,但被費禕一番刺激之後,生性偏激,暴躁狹隘的楊儀便失去了理智,直接萌生了報複費禕的念頭。
而費禕自從接替蔣琬之後,從成都到長安,從未聽說他因飲酒而誤事,偏偏在勸說楊儀兩三天之後忽然犯下這麼大的錯誤,以費禕謙素謹慎的性格,絕不會如此疏忽。“費侍郎,不知尚書府上藏了什麼好酒,竟能讓令尊貪杯誤事,可否與本王分享一二?”猛然想通其中關竅的劉封哭笑不得,現在可是騎虎難下,費禕撂挑子不乾了,這朝
政他還真是玩不轉。
費禕乾淨利索,甚至沒有與自己商議便直接辭官,意圖再明顯不過了:要讓他官複原職,就隻能讓楊儀離開,他們兩個,隻能有一個留在朝中。“殿下說笑了!”費承暗自吃了一驚,看著劉封似笑非笑的神情,心中有些慌亂,也不知道他是否猜到了父親的心意,用一絲乾笑掩蓋著心中的不安,抱拳道,“府中還有兩
壇從成都帶來的濁酒,儘可送與殿下品嘗。”
“皇叔,你來了!”那邊劉諶也收了槍,蹦蹦跳跳地跑過來,接過侍衛遞過來的毛巾擦著汗,臉蛋紅撲撲的更顯伶俐,“皇叔看我方才,槍法如何?”
“初窺門徑,還要加油才是!”劉封也不過分誇讚劉諶,向隨後走來的張道笑道,“三叔為蓋世武將,乃父從文,到了你這裡,又耍起了大刀,莫非你也喜歡領兵不成?”
張道大概還是遺傳了張飛的諸多基因,除了大眼睛之外,臉色比劉諶黑了許多,黑裡透紅,叉著腰仰頭大聲道:“我喜歡二爺爺,要學他,頂天立地,威震華夏!”“哈哈哈,好樣的!”劉封摸摸張道的腦袋,讓兩個小家夥先坐下,對身後的柳隱等人笑道,“繼業學了馬將軍的槍法,小道又看上二叔的刀法,三叔這張家的矛法,恐怕要
失傳咯!”
劉封一句話玩笑話,讓眾人都大笑不止,如今繼承張飛丈八蛇矛的隻有關索一人,他自家的後代中,還真沒有一個傳承武藝的。
張道似乎也覺得這樣做有損他張家人的顏麵,歪著脖子想了一陣,言道:“伯父,等我弟弟長大了,讓他學習矛法就是了!”
“皇叔,費尚書早朝因為不小心失禮而辭官了,這可怎麼辦?”喝了一口水之後,劉諶馬上皺起了眉頭,他雖然年紀不大,但心智已經漸漸成熟,知道費禕在朝中的作用。
劉封問道:“我正要問陛下,費尚書失禮,陛下可曾恕他無罪?”“當然了,”劉諶點點頭,委屈道,“當時群臣都為其求情,但楊禦史搬出許多條國法律令,費尚書不得已引咎辭職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