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誰,到底是誰說的?”張苞噔噔噔又來到劉封麵前,“讓我去撕了他!”
劉封瞥了一眼張苞,不屑一笑:“全軍都在說,甚至整個長安城,大漢境內的百姓,上到朝堂百官,下到酒肆街坊,流言四起,你待如何?”
“這……這話從何說起?”張苞完全愣住了,目瞪口呆。
巾幗軍雖然還未上過戰場,但他知道馬瑤雪和烏珠為了練兵吃儘苦頭,尤其是三月以來,更是起早貪黑,這半月烏珠更是搬去了鹹陽軍營之中。關鳳、文鴛知道演練在即,新婚不過三日,就趕去軍營訓練,巾幗軍的訓練,絕不比軍營中的士兵輕鬆,雖然趕不上幾個特種兵的殘酷程度,但比普通的士兵要嚴酷許多
。
巾幗軍軍營張苞也去過幾次,他自己都看得不忍心,勸說了兩次之後,馬瑤雪乾脆不讓張苞來軍營了,傳令士兵,看到張苞就直接把他轟走。
原本他還不理解自己的兩位夫人為何比自己還上心軍中的事情,此時終於明白了,大概那些謠言和嘲笑,她們早就知道了,隻是沒有告訴自己而已。
尤其是聽說十二軍團組建,將在大練兵的時候公布,她們更是搬出了府門,馬瑤雪雖然有孕在身,但每隔幾日還要去軍營巡視。
最近巾幗軍去了阿房宮,馬瑤雪不能隨行,但還是讓士兵每隔一日就來彙報訓練情況,張苞也是儘早正好聽見侍衛彙報軍情才知道烏珠受傷,這才風風火火來找劉封。
“巾幗軍想要取得大家的認可,此等時候,我們就更不能出麵了!”薑維耐心地開導著張苞,緩緩道,“這阿房宮出現的賊寇,正好可以當做對她們訓練成果的檢驗。”
“可是……”張苞還是放心不下,來回走了兩步,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。“繼業,如果你以後想讓瑤雪和烏珠上戰場,就乖乖脫下甲胄,陪我喝茶,”劉封看著張苞,淡淡說道,“如果真如那些人所說,若隻是讓她們帶帶兵,高興一番,我現在就
派你帶兵去助她們剿賊。但此事結束之後,我會讓瑤雪和烏珠單獨再帶一部兵馬,就當儀仗兵,在皇宮內和禁衛軍一起,守衛皇宮內院。”
“大哥,你不能這樣!”張苞一聽就急了,將頭盔拿下來,咣地一聲放在桌子上,抓著腦袋,深深歎了口氣,“咳——這真是急死人了。”“戰場之上,沒有人情,更沒有親情,麵對敵人,浴血廝殺,都是你死我活的戰鬥!”劉封的語氣有些惆悵,但無比堅定,“今日你能保護她們,將來若是上了戰場,你還能
顧及到嗎?若是相隔千裡之外,難道你也要領兵去救?若是你也正當行軍之中,又若何?”
“大哥,這道理我懂,可是……”張苞坐下來,用拳頭捶了一下桌子,又站起來,頻頻歎氣。“任何部曲,都要經過血的洗禮,方能成為精兵,這一次就是巾幗軍的機會!”薑維走過來勸道,“烏珠受傷,難道我二人不擔心麼?但如果巾幗軍連這些小小的賊寇都對付
不了,需要我們出兵相助,那還是不要上戰場的好,否則豈不是帶了個累贅?”“報——馬將軍求見!”就在此時,護衛匆匆走進來稟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