哈彥骨大笑道:“兒郎們,今日的戰鬥,就是我們匈奴崛起的號角,擂鼓!”
城頭上鼓聲響起,中片刻之後滕木爾便打馬而出,穿著匈奴騎兵統一的青色鎧甲,滕木爾如今是匈奴軍中的千騎長,這可是憑借他實實在在的實力得來的。
出城之後,經過一丈來寬的木橋,滕木爾也不和鮮卑人客氣,怒喝道:“鮮卑狗賊,上來送死吧!”
“哈哈哈,豺狗真是好大的口氣,”鮮卑軍將領仰天大笑,揮舞著長矛喝道:“你們現在投降,我們大王準許你們回到草原上,世世代代為奴隸,你看怎麼樣?”
“死吧!”滕木爾大怒,拍馬直取鮮卑軍將領。
那將領大笑之中,也衝殺過來,嘴裡發出奇怪的吼叫,身後的鮮卑兵們竟然也跟著叫喊起來,先前吃了敗仗的同伴屍體就在身後,但對他們沒有任何影響。
這邊城頭上戰鼓擂得震天響,兩匹馬迅速接近,滕木爾迎上去一刀橫掃,鮮卑軍將領大笑著,仗著馬術猛然後仰,整個人貼在馬背上,躲過了這一刀。
如果論馬術,滕木爾並不比那人弱多少,他想在這裡賣弄騎術,那可是大錯特錯了,雙腳牢牢踩住馬鐙,滕木爾雙臂用力,橫掃的一刀猛然下沉,斬向了馬頭。
那鮮卑軍將領眼角瞥見寒光追來,嚇得一聲驚叫,隻得將長矛舉起格擋,坐騎要是被殺了,他也彆想活了。
滕木爾冷哼一聲,這些招式似乎都在他的預料之中,大刀狠狠地砸在戈矛上,刀刃翻轉,借著兩馬的速度削向了那人的手臂。
戰馬奔馳,速度極快,兩馬交錯之間,電光火石,那人能反應過來抵擋,已經算不錯了,此時甚至來不及撤手,就被斬斷了手腕。
“啊——”
一聲淒厲的慘叫響起,那人隻剩下半條手臂,在馬背上揮舞著,如同風中的稻草人一般,甩出一串串淋漓的鮮血。
“去死!”
滕木爾再一次爆喝,迅速調轉馬頭,竟從馬背上站了起來,一個泰山壓頂之勢,一刀斬向那人的脖頸,那鮮卑將領疼得心神不定,根本沒看到這一刀斬過來。
坐騎再次交錯,便看到一顆頭顱飛上了半空,坐騎馱著那人無頭屍體狂奔回本陣,在鮮卑軍麵前十幾步距離的時候,才轟然摔落下來,脖子根部還在噗噗冒血。
鮮卑士兵的呼喊聲戛然而止,怔怔地望著站在馬背上的滕木爾一陣發愣,剛才的那一刀實在太快了,他們甚至都沒看清是怎麼回事。
城樓上哈彥骨等人忍不住歡呼起來,擂鼓的更加起勁,綿延的號角聲也變得歡快起來。
嗚嗚嗚——
就在此時,遠處鮮卑軍終於集結完畢,低沉綿長的號角聲響起,騷動的前軍很快向兩邊分開,嘈雜聲漸漸消失,一杆青色狼頭大旗在軍中來到了陣前。一員穿著虎皮短襖,頭戴貂尾長簷帽的鮮卑將領越眾而出,隻見他也拿著一柄狼牙棒,絡腮胡襯托著他的臉色愈發陰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