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致軒眉頭微皺,問道:“那接下來我們該如何行動?”“你先去安撫吐穀渾部落的人吧!”冷靜下來之後,軻比能心中也覺得愧疚起來,畢竟鬱築建他們也是自己的得力乾將,“這一次損傷了三分之二的兵力,想必鬱築建對我心
存怨恨,接下來就讓他們留守後方,照顧傷兵。”
那致軒沉默片刻,忽然低聲說道:“吐穀渾部落畢竟是步度根的部下,這一次損傷慘重,其實也有好處,大汗不必太愧疚。”軻比能雙目微縮,卻微微搖頭:“那致軒,昔年我鮮卑三部分裂,是我一力將他們全部統一,但現在拓跋部還不甘心臣服,這是一個極大的隱患,如果讓吐穀渾部落再有什
麼想法,這對我們極為不利,還是要好好安撫,以歸心為主,打壓隻是不得已的手段。”
那致軒神色一凜,忙躬身道:“還是大汗深謀遠慮,是我目光太短淺了,我這就去安撫他們,將牛羊多分一些給吐穀渾部落。”
軻比能略感疲憊,擺擺手道:“嗯,去吧!”
一連三日,鮮卑軍都在停歇整頓,既沒有攻城,也不見行軍,西河郡暫時平靜下來。
這一天中午,軻比能正靠在臨時搭的虎皮椅中閉目養神,忽然聽到門外瑣奴驚喜的聲音傳來:“大汗,好消息,好消息,哈哈哈——”
軻比能猛然坐了起來,忙道:“有什麼好消息,快進來說。”
瑣奴一臉喜色,麵色微微漲紅,喜滋滋地跑進來,湊到軻比能麵前,眉飛色舞:“大汗,天大的好消息,你知道西河郡的大將為什麼換成關興了嗎?”
“嗯?”軻比能一怔,不悅道,“有什麼好消息儘管說,本汗沒心情鬥嘴。”“呃……”瑣奴神色一滯,趕緊後退一步,咽了口唾沫說道,“大汗,魏延在洛陽造反了!關興他們是從洛陽逃出來的,逃到河東之後,可能聽說我們要進軍西河,所以才…
…”
“什麼 ?”軻比能猛然上前,一把按住瑣奴的肩膀,盯著他,“你說魏延造反了?消息準確?”
“當然準確,魏延已經在洛陽自稱楚王了!”瑣奴再次高興起來,滿嘴的黃牙泛著光芒,手舞足蹈地比劃起來:“現在中原已經亂成一鍋粥了,東吳偷襲兗州和豫州,魏延和魏軍結盟,現在魏軍正忙著對付東吳;蜀軍從長安和荊州兩路出兵,圍剿洛陽!哈哈哈,亂了,所有漢人全都
亂了……”
軻比能的眼角狠狠跳動著,搖晃著唾沫橫飛的那致軒:“那徐陵呢,徐陵逃走了嗎?”
瑣奴臊眉耷眼地陰笑道:“徐陵如今為楚軍軍師,跟著魏延反了,嘻哈哈——”“哦?”軻比能一怔,旋即張開雙手仰天大笑起來,“謔哈哈哈——這可真是天助我也,長生天保佑,鮮卑山顯靈了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