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速退,為父斷後!”朱桓一聲大喝,奮力逼退徐質,調轉刀頭殺了兩名魏兵,“事不宜遲,馬上回城。”
“小將軍快隨我來!”張承打馬來到朱異身旁,催促他先退。
“父親……”
“不孝逆子,安敢違背父命?”朱桓一聲大喝,還要再訓斥,徐質已經怒吼著逼了過來,隻好轉身與之廝殺。
此時剛剛遠去的虎豹騎又一次折返過來,吳兵更是潰不成軍,爭相逃竄,張承在馬上猛拽朱異的臂膀,催促他撤退。
叮當當……
迎著晨風,城頭上傳來清脆的鳴金之聲,不用張承再下令,吳兵已經全部向城門方向敗退,沒有一個人願意留下來抵抗。
“逆子,回城!”朱桓見朱異還在發愣,怒吼一聲再次將徐質逼退,打馬狂奔過來,衝著朱異的坐騎狠狠拍了一刀杆。
唏律律——
朱異戰馬吃痛,猛抬前蹄,撒腿向來路狂奔而去。
“朱將軍小心!”張承一咬牙,看到快速逼近的虎豹騎,催馬去追朱異。
“哪裡逃!”徐質見兩名吳將逃走,哪裡肯放過,就要上前追殺,卻被朱桓死死攔住,二人又殺在一處。
吳兵四散奔逃,虎豹騎隨後追殺,如同虎入羊群一般,往來衝突,無人能擋,朱桓身邊隻剩下兩百多親兵保護他與徐質廝殺。
“哈哈哈,朱桓老兒,吳軍棄你而去,還不下馬投降?”
徐質追著朱桓猛砍了幾斧,見他氣力不支,肩頭的箭傷愈發嚴重,鮮血已經浸偷透了整條手臂,知道他已經是油儘燈枯,無力再戰了。
朱桓一陣冷笑:“嘿嘿,吾江東男兒,豈能屈膝投降,今日但有一死而已!”
“好,俺今日就成全你!”
徐質也被朱桓的氣度感染,眼睛瞪大,舉起了大斧,示意周圍圍攏上來的魏兵不必動手,他與朱桓單獨較量。
“殺——”
朱桓一咬牙,舞刀再次殺向徐質,卻被徐質舉斧子輕易擋住,但朱桓兀自不肯罷休,拚儘力氣向著徐質一番猛攻,徐質守而不攻,緊緊盯著朱桓的大刀。
隻見朱桓麵色漲紅,變成了暗紫色,額頭上青筋冒起,雙目怒睜,但所有人都看得到,他的刀勢卻越來越慢,身軀也開始出現搖晃。
“看我的!”
徐質發覺朱桓的氣力越來越弱,猛然一聲大吼,雙臂用力將朱桓的大刀蕩開,大斧借著揮舞之勢狠狠地掃向了朱桓的胸口。
這一斧去勢迅猛,朝陽剛在東山露出半邊,霞光映照在雪白的斧刃之上,形成一片絢爛耀目的光華,卷向空門大開,身軀微微後仰的朱桓。“且慢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