劉封又傳令道:“即刻傳令關平,隻等會稽出現山越之亂,吳軍必定出兵鎮壓,此時便可長驅直進,日夜兼程直取建安,以此為據,攻取會稽。”
“是!”樊建將劉封的命令記住。
略作沉吟,劉封又道:“再傳令交州南海郡,命南海太守也趁亂出兵會稽邊境,吸引吳軍注意,掩護荊州兵馬。”
“是!”
“寇威,命你即日加緊訓練兵馬,隨時聽用。”
“遵命!”
眾將各領軍令,前去準備,隻留下李嚴、樊建和軍師顏琰三人,除去水軍之外,柴桑還有十萬精兵,這都是從益州秘密從水路運來的,將由劉封親自統領。
李嚴言道:“此番數路兵馬齊取江東,水陸並進,奇正相輔,文長、定國兩路我倒是放心,唯獨王濬此人,年紀輕輕便任命水軍都督,不知能否擔當大任。”
劉封知道李嚴還憂慮王濬的能力,笑道:“將軍隻管放心,王濬之能,在蔣氏兄弟之上,此番水軍順江而下,勢如破竹,吾料先取石頭城者,必此人也!”
“哦?”李嚴有些詫異,撫須歎道,“子益看人,向來少有差錯,如此重視王濬,其必有過人之處。”
顏琰在一旁說道:“此人文武雙全,雖從北方來,卻諳熟水軍訓練之法,精通兵法,多謀善戰,實為難得的大將之才。”
“哈哈哈,能得子珩稱讚之人,少之甚少,”李嚴見劉封和顏琰都對王濬頗為推崇,才展顏笑道,“看來我大漢又多一位軍事奇才,此番掃平江東,漢室振興不遠矣!”樊建卻皺眉道:“昔年東吳水軍敗退,又失了柴桑水師大營,為防吾軍東下,在江中設置鐵鎖、暗置鐵錐,據細作來報,西陵峽一帶,鐵鎖攔江多達百餘條,峽口此處地勢
稍窄,寬闊處又埋下鐵椎,比之暗礁更加可怕,若吳軍在此防備,恐難通過。”劉封卻笑道:“水路障礙,自有王將軍去破除,吳軍既能布置鐵鎖,便能將其毀壞,若是能把這些鐵鎖鐵椎帶回,豈不又多了多鑄造兵甲之物?東吳這是送與我們的大禮呀
,該當笑納才是!”
樊建聞言一愣,李嚴在一旁搖頭失笑,劉封總能從不利局麵中找到意想不到的優勢,那些鐵鎖本為障礙,在他看來,反倒成了戰利品一般。
“將軍,會稽一旦出現動亂,吳軍必定出兵防備,柴桑兵馬出鄱陽湖以東便可去陵陽,若能占據新都,將威懾丹陽和吳郡兩地,此為要衝之地,當先取之。”
顏琰這是第二次隨劉封出征,多年曆練,也變得沉穩了許多,鄱陽湖周圍的一切,他早已查探清楚。
“軍師之言與吾不謀而合,”劉封點頭笑道,“不過我們這一路雖為中軍,卻也是奇兵,要後發製人,如打蛇七寸,一擊致命。”
顏琰一愣,皺眉道:“何為後發製人?”劉封淡然一笑,目光遙望北方,緩緩道:“且等揚州戰事分出勝負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