麵對這樣兩敗俱傷的打法,占儘上風的相毅自然不想與他硬拚,趕忙勒馬向一旁躲開,同時低頭伏在馬背之上,聽到一陣破空的悶響之聲從頭頂劃過。
等他再調轉馬頭回身的時候,王征早已看好路線,催馬直衝過去,大刀舞動,連砍翻四五人,殺出一條血路奪路而逃,生死關頭爆發出的戰力更加驚人。
眼看走脫了王征,相毅也無可奈何,同時也被王征的武藝所驚,此時斷定他就是殺了兩名越人頭領,口口聲聲要挑戰關平之人。
但王征逃走,剩下的吳兵卻無處可去,丹陽兵雖然彪悍,但麵對三倍於己的敵軍,也被殺得大敗,很快便將反抗之人殺死,剩下的幾百人無奈投降。
相毅留下三百人就地看押俘虜,命士兵換上吳兵衣甲馬匹,胳膊上綁上白布,打著王征的旗號,從原路直奔岸邊來。
此時岸邊造船的地方已經全部起火,兩軍正在廝殺,人影幢幢,相毅發一聲喊,從左側迂回衝殺進去。
聶友剛剛從岸邊衝上來,才穩住陣腳,見本部兵回,以為是王征得手,不禁大喜。
“子平——啊?你……”
聶友臉上的笑容還未完全綻開,就見當先一員武將手持雙槍對著同伴痛下殺手,霎時間四五人被他殺死,幾人又被撞入河中去了。
“不好,快退!”
丹陽兵中從未有過用雙槍的人,聶友意識到情況不妙,轉頭就跑。
“哈哈哈,此時想走來不及了!”
身後一人大笑著,先命人占住了橋頭,將吳兵退路徹底截斷,丹陽兵被兩頭夾擊,身後還是同伴動手,亂成一片。
聶友不見王征回來,一員雙槍將卻打著王征的旗號,猜到前軍中伏,一咬牙跳下河岸從水中往對岸遊過去。
其他吳兵被逼得走投無路,也都紛紛跳河遊泳,剛才怎麼來的,還得怎麼回去。
相毅在岸上衝殺一陣,吳兵紛紛跳水,急衝到橋頭準備過河,卻被一陣亂箭擋住,有幾人受傷落馬。
“文將軍,是我,彆動手。”意識到自己的鎧甲有變,相毅趕忙舉起雙槍大喊。守衛橋頭的正是文欽和文虎父子,見吳兵衝橋,自然毫不客氣放箭,他剛才雖然發現吳兵後方騷亂,也猜測是相毅殺回來,卻沒想到他換了吳兵衣甲,黑夜中哪裡分辨的
清楚。
“住手!”看到相毅的兵器,文欽趕忙抬手阻止士兵。
相毅看看損失並不嚴重,苦笑搖頭,上前道:“文將軍,我扮做吳兵殺他們個措手不及,來不及向你報信,險些誤傷了。”
“嘿呀!”文欽一跺腳,趕忙命人讓開橋頭,讓相毅過橋追敵,士兵們則集中火力向著河中射箭。
“父親,讓我隨相大哥一同去追敵!”文欽身旁一名虎頭虎腦的少年也挺槍躍躍欲試。
文欽點頭道:“好,你要小心!”
文虎大喜,催馬追上相毅,二人一左一右,衝向了剛剛上岸的吳兵一通衝殺。那些吳兵從河水中遊過來,渾身濕透,鎧甲愈發沉重,兵器也大多掉落河中,哪裡還能擋得住這股精銳騎兵的衝殺,頓時鬼哭狼嚎,有的無奈又跑到岸下河邊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