鄧艾言道:“大將軍已命關興、諸葛喬領西河郡兵馬從絳縣、茲氏沿汾水北上直取晉陽,牽製並州兵馬,命吾等兩路平定並州。”
“嘿,真不愧是大將軍,好大的氣魄!”令狐宇聞言大喜,拍著大腿站起來,興奮道,“如此看來,大將軍準備全麵進軍,不給魏軍絲毫喘息之機呀!”
“不錯,”鄧艾緩緩點頭,慨然道,“如今魏軍收縮河北,大將軍已到濮陽,必會整兵北上,吾料將集合兗州、河內兵馬攻取河北,淮南、豫州兵馬取徐州,還有水軍在東海策應,此一戰必定如同狂風掃葉席卷河北,平定九州,重整河山。”
“哈哈哈,那我們這一路可要加緊速度了,絕不能落了後退,”聽說即將統一天下,令狐宇不由豪氣縱聲,大笑道,“待我們取了並州,還能東出太行,助大將軍一臂之力。”
鄧艾雙目精光閃爍,將劉封的書信再次拿起來,正色道:“吾正有此意。”
令狐宇激動得搓搓手,轉身問道:“方才那李勝說與畢軌交情不錯,莫非是叫他勸降畢軌?”
“正是!”鄧艾微微點頭,又皺眉道:“不
過以眼下局勢,畢軌尚有餘力守城,恐難勸降,當先叫他勢危,到了末路窮途之時,方能以言語打動他。”
令狐宇想了一陣,言道 :“將軍麾下蘇尚、董弼二將本為畢軌部將,若叫他二人詐降畢軌,在城內裡應外合,此計如何?”
鄧艾搖頭道:“不可!詐降之計,乃在所部勢窮之時也,如今吾軍長驅大進,震動並州,軍勢浩蕩,他二人去強取弱,實難叫人信服。”
“這倒也是!”令狐宇尷尬一笑,問道,“不知將軍可有計策?”
鄧艾言道:“據細作所報,畢軌為守長子,調動壺口守軍,魏軍援軍未至,吾料此時壺口必定空虛,今遣一軍去取壺口,畢軌聞報必會分兵去救,如此便可用計行事。”
令狐宇見鄧艾已經有了計策,抱拳道:“出兵之事,宜早不宜遲,將軍速速下令,早取長子,我大軍便可於並州立穩腳跟,以此作為進軍並州之據點
。”
鄧艾言道:“明日一早,將軍領五千軍張揚旌旗,一路宣揚往黎亭方向作勢去取壺口,待探到魏軍出城之後,卻於黎亭以北的山路折返殺向長子,吾自有安排。”
令狐宇前去準備,鄧艾又命人將高翔傳來,吩咐道:“羊頭山以北,濁漳河以東,有一處仙泉山,待天黑之後,命你與蘇尚領兵三千在山中埋伏,明日若見到魏軍出城向東,儘數放過,待其敗退歸來之時截殺之。”
“遵命!”高翔在長平亭吃了一次虧之後,心中有愧,這次又有了立功的機會,欣然而去。
此時已經夜幕降臨,鄧艾正準備去找李勝問問劉封的情況,忽然探馬來報,晉陽的援軍已經到了上黨境內,正從武鄉往襄垣趕來。
鄧艾微微皺眉,卻並不著急,武鄉距離長子還有三百裡的距離,就算急行軍也要一日時間,明日隻要將長子的部分兵力消滅,畢軌無力守城,加之兵
糧不足,再派李勝去說降,便可在援軍到來之前拿下長子。
退一步來講,就算畢軌執意不肯歸降,強攻長子的難度也不算太大,隻要占領長子,上黨以南的地區足以屯兵安置人馬,便可與王昶慢慢周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