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軻比能看到那封書信,便明白了賈充的意思,點頭道:“軍師請先到軍機大帳,我稍後就來。”
賈充點頭退出帳外,鬱築建問道:“大汗,我們對岸就是漢軍右營,為什麼偏偏要選更遠的左營?”
軻比能眉毛一挑,沉聲道:“探馬早就查探過了,漢軍右營守將是張苞,鬱築建大人,你願意去追殺這個敵人嗎?”
“啊?這……”鬱築建聞言臉色微變,尷尬地低下了頭。其餘鮮卑頭領也都暗暗點頭,張苞之勇,當年在雁門關他們都是見識過的,當初雁門關下他們被一個釘耙壯漢殺得毫無還手之力,正是張苞來之後才將此人收服,如今張
苞聽說已經是萬人敵,誰也不想碰上他。如果說這一次鮮卑軍來助戰,唯一心中畏懼的,就是張苞,反倒是劉封對他們來說卻一點感覺都沒有,即便是當年幾次出使見過劉封的瑣奴,也評價劉封是個軟弱的大將
,沒有一點威嚴和武勇,全都是是他這些屬下厲害罷了!
軻比能掃視眾人,站起身來大聲道:“好了,今天吃喝完之後,全軍禁酒,各部都好好訓練,等我軍令準備出戰了!”
“遵命!”各部頭領都紛紛起身躬身行禮,一提到打仗,眾人都目露興奮之色,強大的鮮卑軍,從來都是不怯戰的。
魏軍在淇河以東砍伐樹木,大造舟船,沿河二十裡都是趕製船筏的營寨,對岸的漢軍在岸堤上登高遠望,將對麵的動靜儘收眼底。左右守將趙廣帶領飛馳兵每日巡視,見司馬懿搞得動靜極大,那些舟船都是用腰身粗細的巨木做成,看樣子在淇河中兜轉不開,更不要說駕駛衝鋒了,派人將消息送給劉
封。
劉封聞報之後,親自到陣前箭樓上查看,隻見沿岸都是剖開的樹木殘渣和樹皮,白花花鋪滿了河岸,魏軍來來往往搬運木材,忙得不可開交。
已經造好的木筏由四五根巨木綁紮而成,魏軍將其拋入河中,順水流向下遊,肯定是給鮮卑軍準備的,他們無需造船,隻需在下遊等著將木筏撈起來備用。回到中軍,劉封眉頭輕皺眉頭,司馬懿來到淇河半月不見動靜,一直造船,看這木筏的形狀,大概是打算將淇河完全鋪蓋起來,形成浮橋供大軍渡河,與當年的連環船有
異曲同工之妙。但這些木材都是新砍伐的樹木,想要用火攻顯然是不現實的,而在淇河這一邊由於築造了土壘,想派士兵撈取木筏便十分不便,司馬懿顯然也是看到了這一點,才讓士兵
將部分木筏拋入河中運輸,省了幾乎一半的人力。
趙廣問道:“大哥,這司馬老賊詭計多端,會不會是故意在這裡虛張聲勢,彆有所圖?”
劉封思索道:“也有可能,但如此多的船筏,魏軍必定會從正麵進攻,這幾日你要嚴加巡視,不可懈怠。”
“這我知道,大哥儘管放心,如果他敢從正麵強行進攻,我保證將他們變成刺蝟。”趙廣摸了摸身後的鐵胎弓,這幾年不僅他的箭術有了精進,麾下培養的神射手也越來越多,光是自己親自訓練的精兵就有五百人,白日射錢眼,晚上射香頭,各個都是百
步穿楊的好手,幾乎都當做自己的弟子一樣對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