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儘早除之。”
主簿王韜言道:“聽說那關索和張苞武藝不相上下,鮮卑軍如此忌憚張苞,今日關索卻與鮮卑大將未分勝負,隻怕其中有詐。”
司馬懿道:“此事吾已料知矣,但鮮卑軍接連取勝,軻比能驕矜成性,恐難聽吾勸告,還需多加防範才是。”
司馬夏侯鹹言道:“鮮卑軍終究為心腹大患,如今借劉封之手除之,豈不正好?既然軻比能不聽都督之計,便是咎由自取,何必管他?”
司馬懿卻搖頭道:“今兵進河內,雖初戰告捷,但未傷及漢軍要害,其實力尚存,還需鮮卑軍牽製劉封兵力,非到棄用之時,還需托保一二。”
辛敞問道:“賈充就在鮮卑營中,軻比能卻不從其言,反倒多加防範,若再派人去,隻恐反倒惹出嫌隙,這該如何是好?”司馬懿略作沉吟,將徐蓋喚來吩咐道:“汲縣之南,淇河以西有一處荒丘,名叫黃土崗,你帶三千精兵在此地屯駐,隨時派人注意鮮卑大營,若是其被漢軍所破,必從此逃
回,你便在黃土崗接應鮮卑逃兵,虛設旌旗,揚起灰塵,漢軍見到,必不敢再來追殺。”
“遵命!”
徐蓋正欲轉身去,司馬懿又道:“若軻比能派人來問,不可說是為其助戰,隻說你是負責調運糧草在此駐紮即可。”徐蓋領命而去,司馬懿馬上讓來人向賈充報信,叫其回複軻比能賭約之事,並再次提醒其防備漢軍劫營,如果軻比能大意,可向其借兵一千,由賈充親自帶兵巡視,以防
萬一。
諸事安排之後,司馬懿卻輕歎一聲:“吾料鮮卑軍此番必敗,但如此也好,叫他知曉劉封比張苞更為可怕,受挫之後,方能聽吾號令行事,正所謂因禍得福也!”
辛敞也冷笑道:“軻比能輕敵太甚,竟妄想以鮮卑兵力攻破劉封守備之城,此番賭約,其必敗矣!”
“破城進兵,不能指望鮮卑軍,還需由我軍主導,軻比能能為吾所用,牽製住劉封部分兵力,便足矣!”
司馬懿再次歎息,他深知鮮卑軍是一把雙刃劍,一個不小心處置不當,非但傷敵,也會傷己,甚至還會起到反作用,還需謹慎對待。
看了看手中的地圖,又問道:“可探到漢軍屯糧之地?”
辛敞搖頭道:“漢軍在共縣城中早就囤積許多糧草,至今未見有糧車來往,想必暫時夠用,還需等候一段時間。”司馬懿微微蹙眉,卻並未多說什麼,自從司馬馗死後,狐狼衛也被連根拔除,各處消息都不如先前靈通,這讓他籌備軍事處處受掣,這些斥候的素質比起狐狼衛來,還是
差得遠了。
“都督,若實在不行,可否將黑風營調來……”
“不必了!”司馬懿抬手打斷了辛敞,沉聲道,“黑風營中之人,早已非軍中斥候了,皆是皇家耳目,調其來營中,豈不是自縛手腳,亂吾軍心?”辛敞心中暗驚,凜然道:“屬下知錯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