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弛和蘇烈一看著急了,但他們首次上陣,可沒有那麼大膽不請令就出戰,焦急地看著劉封。
“稍安勿躁!”劉封卻神情冷靜,淡淡地看著場中情形,示意二人各自領兵等候。
此時禿發樹機能已經退了回去,周處和若羅拔能是老對手,一照麵殺到一處便難分難解,不遠處文鴦獨自戰住五名鮮卑將領怡然不懼,長槍舞動,串串槍花逼得番將不敢近身。
兩軍陣中鼓聲大振,旌旗飄動,場中殺得塵土飛揚,戰馬奔馳,來來往往看得眼花繚亂,無論是周處和猝跋韓的單挑還是文鴦獨挑五將,都讓士兵看得熱血沸騰。
老對手自不必說,這邊文鴦被五個人圍在中央,卻越戰越勇,虎頭搶左右遮擋,十幾個會合過後,便已經摸清了幾名敵將的實力。
陡然間大喝一聲,兩腳穩穩踩住馬鐙,正橫掃的大槍猛然向左刺去,快如電光火石,那鮮卑將領剛才與文鴦幾次兵器接觸,已經震得雙臂酸麻,力氣跟不上,正借著錯馬的時間緩一口氣,猛見長槍刺來,嚇得一聲驚呼,趕忙扭身躲避。
但文鴦早已蓄謀多時,剛才走馬燈一般大都,故意讓這幾人形成慣性,此時突然變招,哪能讓他避開,雙臂用力,槍頭微沉,砰的一聲正好砸在那人胸口,隻聽一聲慘嚎,那鮮卑將領便口吐鮮血墜落馬下。
一人落馬,其他四人大驚,正慌亂之時,文鴦已經反手倒刺向背後,看也不看後方那人,但槍尖卻如同長了眼睛一般直奔身後那人前胸,那人怒吼一聲用大刀磕開。
但這並非文鴦的殺招,他左手用槍倒刺,右手從腰中抽出了一把彎刀,趁著槍勢身軀往後仰去,一個鐵板橋的姿勢正好避開側麵的兵器,卻反手一刀斬向了右手那人的麵門。
那人勢在必得的一刀掃空,正自愣神,忽見寒光閃過,還未反應過來,正好被一刀劈中麵門,發出淒厲的慘叫仰麵翻落馬下。
二馬相錯,坐騎還在奔馳之中,文鴦連殺兩人,卻不做絲毫停留,說時遲、那時快,陡然起身反手一刀,奔左手之人的腦袋。
那人見文鴦直奔坐騎過來,已經心慌,倉皇招架,但已經遲了,轉眼馬到近前,他的大刀反倒用不上力,這一刀再也躲不開,被文鴦斜刺裡一刀揮下,從脖子連著半邊肩膀一起砍掉,鮮血噴灑起來,在陽光下形成一道血霧。
幾乎是一眨眼的功夫,文鴦在馬上兔起鶻落,刀槍並用,便殺掉了三名敵將,不僅鮮卑軍大驚,這邊觀戰的張弛和蘇烈也都忍不住大聲叫好,這樣激烈而又真實的廝殺,他們還從未嘗試過,隻看得血脈賁張,快要按捺不住了。
另外兩名鮮卑將領見狀,哪裡還敢再和文鴦交手,打馬便逃,文鴦卻不去追,收回彎刀,將槍橫在馬鞍之上,從背後取下弓箭,挽弓瞄準奔逃的鮮卑軍,大喝道:“中!”
一口氣連放五支箭,箭矢去的飛快,隻留下一道殘影,就看倉皇逃竄的鮮卑將領齊聲慘叫,同時從馬上滾落下來,隻有坐騎瘋狂奔回本陣。
“厲害!”
“妙啊!”
“此時不衝,更待何時?”
劉封看著兩員小將興奮的神色,仿佛看到了他們眼眸中的密集的666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