班辭猛然鼓掌,大笑道:“哈哈哈,果然不愧為響絕西域的舞姬,這等美妙的舞姿,的確讓末將大開眼界,想必大將軍見了一定十分歡喜。”
商越在一旁嘴角微微一抽,暗罵這家夥自己著迷,竟還敢讓大將軍被黑鍋,要不是自己早有見識,今日可就徹底栽了。
不過這一番攪擾,歌舞的節奏也被打亂,舞姬們似乎有些吃驚,也有畏懼之色,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驚恐地看向母歸籲,顯然是怕受到責罰。
“哈哈哈,班將軍定力不凡,佩服佩服!”母歸籲嘴上笑著,眼中卻閃過一絲訝然和失望,擺擺手:“都退下吧!”
四名舞姬匆匆退下,班辭身後的護衛也都反應過來,掉了兵刃的滿臉羞愧,悄悄撿起地上的寶劍,低著頭再也不敢看席中一眼。
雖然剛才暗藏殺機,但至今母歸籲還未動手,不知其目的如何,班辭笑道:“末將隻是一介武夫,平日隻學些兵法刀槍之術,隻求追隨先祖,為國效命,建功立業,歌舞雖好,卻不過煙雲,功業未成,安能享樂?”
“好,好誌氣!”母歸籲豎著大拇指一陣讚歎,笑道,“既然班將軍不喜歌舞美人,不如今日以武會友,不知將軍意下如何?”
班辭雙目微凜,朗聲笑道:“正合吾意!卻不知貴使出行,可有勇武之人隨行?”
“這自然有!”母歸籲點頭道,“此行事關重大,自然需要護衛保護,不如各選一人比試比試如何?”
班辭對此自然更是毫無懼意,即便是項莊舞劍又如何?
看了一眼商越,笑道:“嗬嗬,也好,倒想領教且末武者的本事。”
“讓我來吧!”商越根本不用請令,便站起身走到場中,抱拳道,“請貴使派人。”
母歸籲微微一愕,旋即對身後一名身形高大的護衛言道:“靑穀彥,你敢應戰嗎?”
“大人,屬下敢!”那人邁步來到席前,卻又猶豫道,“大人,可是屬下所學的都是殺人術,如果不用全力恐怕難以取勝,若用全力,又怕傷到……”
商越豈能聽不出這主仆二人一唱一和的意思,仰天大笑道:“哈哈哈,你儘管施展,刀槍無眼,即便在下受傷乃至命喪當場,都怪在下學藝不精,怪不得你。”
母歸籲忙說道:“隻是比武切磋,不必性命相交,二人若是控製不住失手,我的護衛送命也就算了,若是傷了將軍,豈不讓大將軍震怒,傷了兩國和氣,還是算了吧!”
班辭微哼一聲,沉聲道:“貴使不必客氣,隻管放手來比,若是哪一方不幸傷亡,也隻能怪自己學藝不精!”
到了此時,雖然知道對方是激將法,但已經騎虎難下,更何況比武是自己提出來的,這時候更不能退讓,比起擔心,他更相信商越的本事。
“好,這場比武一定十分精彩!”母歸籲也期待地搓搓手,大聲道,“既然是比武助興,這小杯未免太小氣了,不如換大碗來才看得儘興,班將軍意下如何?”
班辭也被激起了豪情,點頭道:“嗯,吾正有此意!”
“來人,換大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