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東川王雖然被漢軍的陣容所震懾,但他今日操演並不在比試軍威,下令停操反而有些緊張起來。
此時在左邊的且末士兵重新列陣,站在最前麵的正是一身戎裝的金雕大將軍托乎拉木,二人眼神相交,微不可查地點頭示意,東川王心中稍定。
這兩日他們二人已經安排好人選,漢軍大軍還未趕到且末,軍中武將隻有文鴦、班辭和商越三人,三局兩勝爭奪先鋒二人勝券在握。
文鴦勇冠三軍自然不在考慮之中,隻要文鴦上場,便派一偏將上前應付,這一陣不做多想。
那商越武藝平平,連細作都不知其名,派大將出戰可勝,而班辭作為這次比武的主要目標,已經安排死士做他的對手,即便拚個兩敗俱傷,也要將班辭當場除掉。除去放棄文鴦這一場之外,另外兩場優勢都在且末這邊,即便班辭這一場兩敗俱傷,也是平手,大仇得報,再加一兩場比試也無所謂,除去這三人,漢軍陣營中已經沒有
像樣的武將了,勝局依然在且末這一邊。不多時場中空地已經擺好,三軍各在後方觀戰,鼓聲之中,金雕將軍使了個眼色,便見一名且末武將縱馬而出,這人身穿青銅鎧甲,麵目粗獷,身形高大,手握一杆大刀
。
還未宣布開戰,這人便私自下場,主持演武的文鴦微微蹙眉,正要向一旁的金雕將軍詢問情況,便見那人在馬上微微躬身大聲道:“大漢將官兄弟們,在下乃金雕大將軍麾下都尉丘爾甲,東川王事先交代,我等雖為降將,但也該儘地主之誼,在下不才,願拋磚引玉先為大家表演一番,武藝不精,請諸
位多加包涵。”
文鴦眉毛一挑,這家夥在三軍麵前說出這番話,卻是無可指摘,而且降兵大多心思不穩,他們借此機會表現也在情理之中,便勒馬不動,看他實力如何。
丘爾甲說罷,再向文鴦和金雕將軍行禮,這才催開戰馬,在場中練了一趟大刀。
這人的刀法倒也不錯,勢大力沉,大開大合,忽左忽右,忽前忽後,舞動起來,刀刃上下翻飛,陽光下發出絢爛的目光,如同雪花一片。
文鴦可是見識過關平、寇威等人刀法的人,目光何等挑剔,雖然覺得此人武藝平平,但東川王和金雕大將軍卻麵露笑容,似乎十分自得。
一趟大刀練完,丘爾甲橫刀馬上,臉不紅氣不喘,且末將校一陣大叫,漢軍三軍也都齊聲喝彩,不管實力如何,至少剛才的表演看起來虎虎生風。
就在這時候,忽然從黃旗之下一馬飛出,快如閃電,眨眼便到了場中,輕提絲韁,坐騎嘶鳴聲中人立而起,一人一馬如同鶴立雞群,卓爾不凡。
轟隆——戰馬雙蹄落地,揚起一片塵埃,再看馬上之人,上身修長,足有四尺,麵如冠玉,雙眉入鬢,星目微須,頭頂镔鐵獅子盔,身披魚鱗連環甲,外罩絳紫色征袍,腰係獅蠻
帶,手中戟斜指地麵。
這人正是商越,看著丘爾甲大笑道:"既然且末兄弟有意演練,在下雖非珠玉,也想為都尉助威,權做陪襯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