鬱久塗摩知道戚華瑤的鈴鐺有蹊蹺,趕忙調轉馬頭避開,戚華瑤護著班辭撤退,左右郭統、商越領兵敗退回城。
後麵的悅般軍見主將獲勝,全都精神大振,一個個嗷嗷叫著衝殺過來。
戚淵德早就守在城門處嚴陣以待,放過回城的漢軍,見悅般軍衝到,一聲令下,霎時間亂箭齊發。
悅般軍衝到一半,被鬱久塗摩舉起大槊攔住,頓時在城下擠作一團,卻也免了被亂箭所傷,一個個縱馬在城下大罵叫喊,猖狂至極。戚淵德指揮士兵有序撤退城中,城上早有士兵守衛,看著庫克城門緩緩關上,此時已經到了正午,該到休息吃飯的時間了,鬱久塗摩冷冷掃了一眼角樓上的將領,傳令鳴
金收兵。
他知道,觀戰的那人就是劉封!漢軍收兵回城,眾將來到府衙,商越受了內傷,震動內腑,嘴角還掛著血跡,短時間內不能再強行用力,班辭如同從水裡撈出來的一般,渾身濕透,劉封讓人扶著去休息
。
原本人才濟濟的中軍隻剩下戚淵德父女和郭統、方仁,顯得十分冷清。
劉封卻神色如常,今日出戰有驚無險,商越也隻是輕傷,勝敗是兵家常事,哪有百戰百勝的道理,整體來說他對今日的戰果還是很滿意的。
戚淵德白眉緊皺,言道:“大將軍,鬱久塗摩勇猛非常,非大將軍親出不能敵!然此偏國小將,無需將軍屈尊對陣,不如將文將軍調來吧!”
“次騫受了傷,不必叫他出戰了!”劉封摸了摸已經兩寸長的胡須,文鴦好戰,就是怕他忍不住,特意安排到軍營去練兵了。沉吟片刻起身笑道:“出兵交戰是為取勝,鬱久塗摩驍勇,何須叫他人冒險?隻要能平定龜茲,懾服悅般,區區身份又算得了什麼?叫他鬱久塗摩休息半日,養足精神,明
日交給我來對付吧!”
戚華瑤躍躍欲試:“大將軍,我覺得可以用銅鈴放倒他!”
“丫頭,不可胡鬨!”戚淵德沉喝一聲,戚華瑤上陣,恐怕接不下對方三五合,還不等拿銅鈴就要被狼牙棒砸死。
劉封笑道:“那銅鈴雖然厲害,但鬱久塗摩已經有了防備,定然不會上當,即便得手,悅般人必定心中不服,還需殺敗此人方可叫其心服。”
戚淵德抱拳道:“大將軍親自對敵,明日定要小心。”
“大將軍,番邦小兒如此張狂,是可忍孰不可忍?”
就在此時,文鴦的聲音已經從府衙門口傳進來了,士兵不敢阻攔,見他幾個快步已經飛奔進了帥廳,抱拳道:“末將請求出戰!”
劉封蹙眉道:“你傷勢未愈,冬日天寒,容易發炎生瘡,還是……”
“大將軍,我就是讓他一條胳膊又何妨?”文鴦麵色漲紅,暴躁地打斷了劉封,雙目圓睜,忽然拔出寶劍上前數步。嚇得戚淵德趕忙攔在劉封麵前,指著他厲聲喝道:“文鴦,大膽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