飛湍瀑流爭喧豗,砯崖轉石萬壑雷。
劍閣崢嶸而崔嵬,一夫當關,萬夫莫開。
所守或匪親,化為狼與豺,
蜀道之難,難於上青天,側身西望長谘嗟。”
這是一首殘缺的《蜀道難》,但對劉封來說已經頗為不易了,此時他不禁要感謝當年的考試,要不是這首詩是每年的必考題,自己恐怕早就忘得一乾二淨了。
不知何時,諸葛果竟用一隻手支著下巴,睜大了眼睛看著劉封,眼神裡充滿了向往和欽佩,看得劉封一陣心旌蕩漾,
“書到用時方恨少!”劉封心中感慨萬千,他知道這些東西遲早會派上用場,閒暇時候便搜集腦海中的詩詞,全都記錄下來,每當這種時候,他對這句話感觸最深。
“吆,沒想到子益不但帶兵打仗厲害,詩詞也寫得如此之好啊!”不知道黃月英什麼時候站在了門外,輕笑道,
“你這首瑟調曲不但將蜀道的艱險呈現於我們麵前,更是想象力豐富,恐怕當今隻有曹子建的《洛神賦》可與之媲美了。”
聽到如此誇獎,劉封不禁臉上暗暗發燒,畢竟盜版彆人的東西,多少有些心虛,隻好含糊答應。
飯菜上桌,諸葛果似乎還沉浸在詩中描述的情境當中,筷子敲著碗沿歎道:“這蜀道真有如此艱險?”
黃月英笑道:“傻孩子,子益所形容的,正是蜀道奇險與壯偉,但他的想象力和詞句使用又十分獨到,真的是入木三分。”
“我什麼時候才能去看看?”諸葛果歎息著,她從小就在諸葛亮的教導下研習道法,加上戰亂,對外麵的世界幾乎一無所知。
“等天下太平吧,你想去哪裡娘都陪著你,”黃月英憐惜地摸摸愛女的秀發,笑道,“好了,彆想這些了,你自己也通音律,這首詞意境飛揚,一會讓子益抄下來,加到曲調中,定然又是一個絕妙的傳唱。”
劉封突然想到這正是漢朝的時候,《蜀道難》好像也是一首漢樂府詩歌,這下可真是瞎貓碰上死耗子,自己賺翻了天。
因為詩詞和歌曲的關係,瞬間把劉封和諸葛果的距離拉近了許多,就連黃月英,也比上一次熱情多了,劉封的這一頓午飯,倒是吃得有滋有味,十分滿足。
從諸葛府中出來,劉封覺得外麵的陽光也比原先明媚了許多,腳下輕快得似乎要飛了起來,哼著小曲背著手走在街道上,驕傲地像隻大公雞一般。
正走著,忽然人群一陣騷亂,嘩啦啦的馬蹄聲從左邊的街道傳來,隱約聽到女子的叱吒聲,不由心中疑惑,竟有女子在城中騎馬?
剛轉過街角,便看到三匹馬飛奔而來,馬上三個矯健的身影,從左到右依次為綠、白、紅三色,這三個女子都是勁裝打扮,英姿颯爽,氣勢逼人。
等走近了,才看清居然是關銀屏和馬瑤雪,還有剛剛來到成都的鮑三娘,在她們身後,還跟著一位愁眉苦臉的英俊小將,正是趙廣。
“咦,這不是子益哥嗎?”關銀屏最先發現了站在路邊的劉封,勒馬停了下來,“子益哥,怎麼你一人獨自在大街上?”
劉封笑道:“剛去府中辦了點事,你們這是要去哪裡?”
“去打獵啊!”馬瑤雪得意一笑,上次和劉封吃飯,她對這個老大哥印象特備好,“子益大哥,要不我們一起去吧。”
“是啊,將軍要不要同去?”鮑三娘依舊身背長劍,紅色的衣服特彆顯眼,“西城外有好些獵物,我們昨天收獲不小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