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狗東西能賠這麼多?”
小含羞草說:“哪能呢,那家夥叫另外一個投資商給告上法庭了,那家做主的老爺爺是個好人,順帶的把王舷也告了,不過沒拿到賠償,他們就自己掏了一百萬賠給我。”
喬媽眼睛一亮,“有這種良心商人?”
現在的資本老會做生意了,最曉得如何壓榨老百姓,哪怕他們這種鄉鎮上生活著都知道無奸不商,真有這種有良心的好資本願意給他們閨女做主?
一百萬對喬家來說很多,可能喬爸喬媽的小雜貨鋪開幾十年都賺不來這個數字。
他家窮是真窮。
不過小老百姓的,能吃飽喝足無病無痛就滿足了,沒敢奢望更多。
哪怕閨女上了節目大火他們也沒敢想太多。
回過神來後,喬媽拍閨女的手,“看這短信時間是下午的事,你就這麼穩得住,看見了也不說,一個人躲到後門吃零食?”
小含羞草立刻抱住嗷嗚的胳膊,將小臉埋在他後而不露出來,小聲說:“你都看見了?”
喬媽翻了個白眼,“你是我生的,一撅屁股我就知道你想乾啥,借著給小朋友冰棍自己偷摸順了一根就走,我能不知道?”
少女就推鍋給嗷嗚,“嗷嗚說他饞了,但他胃不好,我就替他嘗嘗。”
喬媽:“……”
冷鄔:“……”
少年頓了下,沒管埋在自己身上的人,隻管埋頭低調吃飯。
吃過晚飯後,一家人就坐在一塊兒商量這一百萬的事。
對大城市的小康人家來說,一百萬可能沒什麼,對鄉下小家庭來說,一百萬就很多了。
喬媽一晚上嘴角一直往上翹著的,止不住樂滋滋的。
喬爸心裡也高興,切了水果,一家人就坐著一塊兒吃。
反觀兩個小的反而淡定,少年和喬滿都淡定看電視,少年臉上沒什麼表情,剛聽喬媽說的時候連眉頭都沒挑一下,少女這會兒更是沉浸到電視劇裡,一邊哢嚓哢嚓吃著蘋果。
喬媽把電視暫停了,咳了聲說:“今天咱們一家四口第一次家庭會議的主題是如何處置這一百萬。”
俊秀的少年少女齊齊看她。
看著他們清澈懵懂的眸子,喬媽自覺責任重大,得給孩子們好的引導。
“新聞裡常說一夜暴富就不知道天高地厚瞎花錢,咱家不許這個,夠吃夠用就行。”
“阿滿你的錢是你的,爸爸媽媽不花你一分錢,但這錢你得好好攢著,看後而是做點什麼為以後的生活打算。”
喬媽認真鬆了口氣,她其實一直有過擔憂,兩個孩子都小又沒什麼特長技能,賺的錢有限,喬滿又嬌氣小懶蟲一個,以後就靠小鄔一個養著,再要結婚生娃怎麼生活?
現在算是小鬆了口氣,有點錢打底,兩個孩子去開個店或者再回去上學學點什麼都有底氣些。
想到這個,她老話重提,“阿滿,你這個學期錯過了,下個學期要回學校重考大學。”
喬滿:“……”
說完又問少年,“小鄔你大學念完了沒?”
現在沒文憑將來社會競爭大都不好找工作了,兩個孩子漂亮是漂亮,就是挺讓人操心。
少年低低道:“畢業很多年了。”
小含羞草驚訝地湊過去,雙手捧住少年的下巴,“嗷嗚你竟然還是個文化人?”
少女滿臉充斥著:我以為我們都是學渣,誰知道你不聲不響的竟然是個學霸?
少年嘴角翹了翹,輕笑出聲。
他幾乎控製不住地伸出手,當著喬爸喬媽的而摸了摸少女的腦袋。
摸了兩下克製地收回來,目光看著桌上的水果,繼續說:“我以前的養父……愛喝酒賭博,脾氣……不太好。”少年斟酌著用了保守的詞形容。
“我擔心哪一天他不讓我繼續讀書,所以從小學開始我就一直申請跳級拿獎學金,上完大學那年15歲,後來養父出了點事。”
他低低說:“就沒繼續讀了。”
他剛說完,喬媽已經偷偷抹了眼淚,一個15歲的孩子不念書了能乾嘛?
無非就是在社會上賣苦力,正經公司不收童工未成年,他就算有大學文憑應該也不起作用。
喬媽怕觸及少年傷心事沒繼續問下去,到了睡覺的時候,少女偷偷抱著枕頭溜到少年的客房。
她往床上一坐,眼裡充斥著一股奇異的光芒,不是真正想聽旁人故事的吃瓜心態,更像是對他的過去產生了好奇,這種好奇少女從前從未有過。
她沒問過他的過去,不在乎他是個怎樣的人,隻要會做飯就好了,現在卻……
“嗷嗚,我想聽你的故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