喬爸趕緊捂住了她的嘴,“咋還說粗話了。”
喬爸喬媽真感覺沒什麼可追求的了,現在在燕城一家四口連彆墅都有了,滿滿有了自己的工作,小鄔也神神秘秘地搗鼓他的計算機,每個月都能拿出一筆錢說要上交生活費,現在喬媽姑且收著,自從查過兩次多少錢後,後麵都不敢去查了,怕心臟病給嚇出來,就當個存款機似的給孩子存著。
聽說滿滿那還有一張卡呢,比他們這張還多。
思及此,喬媽自然而然地問道:“你倆什麼時候訂婚?都成年了,先訂著也好,過兩年滿滿到年紀了就能領結婚證了。”
這會兒喬滿正跑去前頭逗一隻流浪狗玩,還拿著買來的肉腸喂著,剩冷鄔一人麵對這突如其來的問題。
少年明顯愣了下,愣完耳尖悄悄紅了些,但人看著還是很冷靜的,跟平時沒兩樣,淡定回了句:“好。”
他目光盯著不遠處跟狗子玩耍的少女,漆黑的眸中柔軟似水,明知道喬滿還沒開竅,他也從未表達過自己的心意,但仍舊無法拒絕這個提議。
明知道,一直以來,喬爸喬媽都誤會了,卻卑劣地渴求著,從未否認過。
少年低聲說:“等過了年,我跟她說。”
喬爸喬媽就高興了。
掐指一算,離過年也不遠了,就兩三個月的事兒。
按老家的習俗,訂婚了就跟結婚沒什麼兩樣,就差一張證的意思,到時候喬家的親戚都要讓小女婿見個遍,也算過了路子。
少女不知道什麼時候又去買了兩串棉花糖回來,一黃一粉一手拿一個。
你以為她要分享一支給冷鄔嗎?
喬爸喬媽是這麼想的。
但他們顯然高估自己女兒了。
這貨伸一支過去,讓少年聞聞味兒,說了句:“好甜叭?”
少年含了笑意點頭。
然後喬滿就縮回來了,一手一個舔得歡快,有滋有味的。
喬爸喬媽:“……”
喬媽拍拍少年的肩膀安慰,“媽媽給你買去。”
說著不等少年回話,就使出跳廣場舞的勁兒,到不遠處給少年買了兩串。
少年接了過來,盯著色彩鮮豔又粉又藍的棉花糖,猶豫了下,不知道該怎麼下口,有生之年,他從未吃過這種食物。
喬滿隨手將他的棉花糖拿過來,示範性地舔了一口,還伸了伸小舌頭,冷鄔看了眼,除了舌尖還粉粉嫩嫩的,舌心已經被染得又藍又黃的了。
她將自己舔了一口的示範性棉花糖遞回去,“喏,就這麼吃,快吃啊,一會兒化了。”
少年盯著被舔開的那個缺口,低頭矜持地印了上去。
“你舔啊,你親它乾什麼?”
少年於是小心翼翼地伸出舌頭舔了一口,像舔吻炸彈一樣,驚奇試探,瞬間整個味蕾都充斥著甜滋滋的味道,四肢百骸仿佛嗖一下綿軟了起來。
他方知,原來棉花糖是這種味道。
吃了能教人的心都變軟。
少年回頭,不知道什麼時候喬爸喬媽已經不在了,少女的棉花糖還剩半根,開始盯上了小孩子手中的氣球。
他笑了下,快步追過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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