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以今之世,朝廷昏庸,百姓愁苦,朝廷之政治失策,百姓之不滿,愈加引人深思。天下文人當著墨此事,以期警策朝廷。”
裴相的臉色變了,這是……裴映雪的字。裴映雪的字是他親自教的,他不會認錯。他反手就是一巴掌,第一次動手打了自己最疼愛的庶女:“混賬東西,你一個婦人,居然敢妄議朝政?你是想害了相府嗎?”
身為當朝宰相,裴寬自然看得出這句話的意思是在說朝廷不仁,致使百姓受苦,勸誡天下文人寫文章上奏朝廷,屬實大逆不道。
他實在想不通,自己嬌生慣養的寶貝女兒怎麼會如此放肆。
裴映雪被打懵了,反應過來跪在地上辯解:“父親,父親,這不是我寫的。”
“哦?二小姐這是說本殿下冤枉你了?”司徒炎冷笑。
這位二小姐可沒少寫這些東西,之所以沒人知道,是因為這位二小姐每次都女扮男裝。而他知曉了這個秘密之後,幾乎沒費什麼功夫,就輕易得到了證據。
為了不讓裴映雪知道自己最大的秘密已經暴露,他還特意讓人不要拿那些詩文,而是選了這條手帕。
為的,就是讓這位裴二小姐百口莫辯。
裴映雪臉色難看,她自己清楚這條手帕是自己的,內容也是自己寫的,可她想不通的是,這條手帕怎麼會落到六皇子的手裡,分明應該在……
“你身為相府千金,卻公然罵聖上昏庸無道,我倒是想請問二小姐,這究竟是你自己的意思,還是說……是丞相大人的意思?”
司徒炎涼涼的看向裴寬:“想來二小姐不過一屆女流,根本不懂朝廷,或許是有熟悉之人三番兩次在二小姐麵前訴說這些大逆不道的言論,才讓二小姐以為如此。”
裴相心頭一跳,連忙百般解釋表述衷心:“殿下,飯可以亂吃,話可不能亂說,我裴寬對陛下,對大禹王朝的忠心日月可鑒,您可千萬不要誤會……”
司徒炎淡聲開口:“本殿下誤不誤會不要緊,倒是相國大人如此體貼二小姐,就是不知道傳到父皇耳朵裡他老人家會不會誤會了。”
裴相立刻急了:“六殿下,老臣,老臣真是無辜的。”說著又轉頭看向跪在地上的裴映雪:“傻跪著乾什麼,還不趕緊去祠堂罰跪,念在你一時糊塗,便跪兩……”
裴相本想說兩個時辰,但餘光瞥到司徒炎的神色,硬是咬牙改了口風:“便去跪上兩天兩夜吧。”
“是。”裴映雪知道自己闖了大禍,不敢爭辯,隻得抹著淚應下。
裴未央有些驚訝,父親往日裡最是疼愛這個庶妹,沒想到居然會罰的這麼重,想來都是因為眼前這個人。
裴未央的視線落在司徒炎的臉上。
眼前的彈幕忽然瘋狂湧動起來。
【靠,這反派怎麼回事?為什麼要幫著女配欺負我家映雪寶貝?】
【不就是寫了幾句文章嗎,就要去跪祠堂,心疼我家映雪寶貝。】
【怎麼感覺司徒炎在刻意針對映雪寶貝?他是不是嫉妒男主跟映雪寶貝好上了,愛而不得所以由愛生恨?】
【女主粉能不能彆這麼惡心,你家女主是黃金啊人人都要喜歡她?莫挨我們炎炎寶貝。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