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被李耀氣得糊塗了,這兩日說話做事都不過腦子。
李奇蕩了蕩畫筆上的水,“他什麼?”
秦煙連忙轉了話鋒,“儲君德行,乃國之根本,關乎陛下的江山社稷,臣也是心急,的確是不該對太子動手。”
李奇一手端顏料碟,一手持畫筆,從底部一手抱琵琶的飛天衣帶起筆。
“你無須心憂,朕已下了命令不允許將太子被打的事情傳出去,朕也不會因此遷怒你遷怒太尉府,隻是你以後做事三思而行,切莫再如此莽撞了。”
“陛下這話說得不對。”
秦煙盯著他持畫筆的手,五指勻稱修長,卻無充盈的氣血滋養,呈現病態的蒼白。無須摸,她也知道那隻手定然是沁涼的。
李奇手下一頓,扭頭看她,“怎麼不對?”
“臣方才說了,儲君德行,是一國之本,而恰是因為太子金尊玉貴,就算他專橫跋扈,也無人敢說他不是,更不敢告到陛下麵前來。若沒有臣這樣一鬨,陛下不知還要被蒙在鼓裡多久。所以,臣不僅無過,還有利於江山社稷之功。”
李奇笑了一聲,就方才那一大段給了八字評語:“伶牙俐齒,舌燦蓮花。”
秦煙不服氣,“世間萬事總逃不過一個理字。”
李奇點點頭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