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原來是為他求情來了。”
王岩背對著門口,秦煙看不見他此刻的神情,高大偉岸的背影如一座巍峨高山,秦煙感覺自己隻是山腳下渺小的一株草。
自然不能承認!
秦煙故作驕矜,“怎麼是為他求情?女兒隻是怕陛下知道了此事,從此就厭惡了女兒。”
顧蘊站在女兒這邊,跟著勸道,“那些人再反對也沒用,陛下最後哪次不是依了夫君的意見?他們上他們的奏疏,夫君寬仁大度海納百川,不需往心裡去,左右也翻不起風浪。”
“夫人說的是。”
沒想到王岩就此鬆了口,貼身侍衛在門口候命,王岩道,“我夫人女兒的話你都聽到了?站著太累,放他好好回去躺著,低調些。”
秦煙有些不安,隻需讓他回去即可,何須說得這麼複雜?
又為何要同侍衛交代“低調些”?
沒一會兒,王馥的大哥忽然回府,先來偏廳和父親母親請安,與秦煙分彆見禮後,跟著王岩往書房去。
秦煙極為喜歡她這個行事正派的大哥,一個勁在母親麵前誇讚,“我大哥即便不生在太尉府,也會是個出息人。”
“還不是為娘看得緊,否則學了你父親的行事作風,有得頭疼!”
王岩行事專橫草菅人命,顧蘊所出的一子三女卻都是生有慈悲心的人。
秦煙收回目光,“剛剛父親見著大哥好像不大高興?”
冷凍的酥山秦煙隻吃了兩口,都化了,顧蘊命人來撤下去。
“你不是第一個勸他低調行事的人。”
“大哥也勸過?”
顧蘊點點頭,“看著吧!待會兒又得吵起來。”
想到王岩吩咐護衛的話,秦煙還是有點兒不安,向顧蘊取經,“母親,方才父親那句話是不是還有其他含義呢?”
四十年夫妻,王岩的脾性沒人比顧蘊更加了解。她心裡已經猜到了那名官員的結局,避重就輕道,“人已經回去了。”
秦煙長籲口氣,“那就好。”
“對了母親,我還有很重要的事要問你,為什麼都說刺殺我的背後主謀是魏雲絮,我同雲絮交好你是知道的,雲絮絕不可能害我。”
想來想去,這事兒還是問自己母親最穩妥。
顧蘊不是很想回憶這件事,喪女之痛她不想再體味一次。
“沒來得及審,魏家拿了魏雲絮的遺書作為呈堂證供。”
秦煙愣了一下,“遺書?什麼遺書?”
“她在遺書裡認下了一切,承認是自己是出於嫉妒,看不慣你獨占帝寵才做了傻事。”
秦煙瞪大眼,“雲絮……死了?”
“自戕於家中,她的生母也自溢謝罪了,魏司空主動向陛下請旨辭官,要帶全家回宥陽老家頤養天年”,顧蘊語氣淡淡的,又接著道,“魏時章根基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