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煙眼觀鼻鼻觀心,“多謝陛下關心,找禦醫看過,無礙。”
李奇點點頭,教時安寫她母親的名字。
“馥”字筆畫太多,可時安學得很快。
“時安也會寫父皇的名字。”時安奶聲奶氣地說,李奇哄她寫來看看。
時安邊寫邊念,“李-懷-冰!”
糟了!
秦煙心裡咯噔一下,隻怪當年叫他的字叫得太順口,時安提出要學寫父親名字時,她就教了“李懷冰”。
李奇的目光緊緊鎖住那三個字,抬頭看向秦煙,秦煙偏過頭,避開。李奇複又垂下頭,溫聲道,“是女史教的?”
時安點點頭,“時安寫得對麼?”
李奇摸了摸她的頭發,“一個字都沒有錯,隻是懷冰是父皇的字,父皇的名……單一個‘奇’字。”
李奇接過她手裡的筆,在旁邊寫下一個“奇”字。
時安從父親手裡搶過筆,依葫蘆畫瓢,跟著寫,小家夥很會舉一反三,又在底下寫了全名“李奇”。
跟著寫“王馥”,挨著“王馥”邊寫邊念,“阿娘”,又轉到‘李奇’旁邊,“阿爹!”
秦煙心臟刺痛,連忙偏開臉,阻止眼淚流出來。
多寫幾個字時安便沒了耐性,要去找會比小貓小狗小兔子的公公玩兒,恰好左衛大統領前來求見,李奇便讓秦煙帶著時安到外麵去。
秦煙拉著時安出門時,與大統領錯肩而過。
左衛負責京都治安,她注意大統領臉色嚴峻如鐵,眉頭深鎖,莫非是皇城裡發生什麼大事件了?
還不等秦煙走到門口,時安滋溜一下跑出去多遠。
“陛下,禦史台監察禦史鄧衛民,死了。”
秦煙背脊一震,腿上力氣被儘數抽走,再沒辦法往前踏出一步。
“怎麼死的?”
“你說誰死了?”
李奇和秦煙近乎是同時說出口,秦煙臉色煞白,目光顯得有些呆滯,她一步一步往回走,走到大統領身側,伸手按住了他小臂上冷硬的臂甲。
“鄧衛明死了?禦史台的鄧衛明?”
大統領臉色有些尷尬,秦煙的手緊緊捏住他的臂甲,他掙也不是,不掙也不是。
李奇低喝,“秦女史,不得無禮。”
秦煙置若罔聞,“他怎麼死的?”
大統領看了看李奇,得到李奇的眼神示意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