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乾掉死去的白月光》全本免費閱讀
聽到馮路惡意滿滿地說岑識是同性戀時,蘇恕夾在兩指間的煙被壓扁了些。
“他長得娘們唧唧,一看就是……”馮路嫌惡地撇撇嘴,“你還不知道他搶大三學姐男朋友的事兒嗎?明知道人家有對象,還非纏著人不放手,真他/媽賤。”
這位話裡話外都是對同性戀和岑識種種行為的鄙夷。
蘇恕心裡略有不適,不知道是忍不了馮路說話的粗鄙,還是對岑識做法的不認同。
見他沒反駁,馮路越說越來勁兒:“你不知道,同性戀這個圈子玩得可花了,臟得要命,還有不少不男不女的基佬偷看我們換衣服,想想就他媽/的惡心。”
“行了。”蘇恕臉上的神色晦澀難辨,手腕用力撚滅了抽了一半的煙,“以後彆做這些。”
馮路切了一聲,目光刮了一眼蘇恕的耳洞。
而蘇恕若有所覺地感知到這道視線隱隱泄出的惡意。他轉頭端詳著這張尚在象牙塔生活的年輕麵孔,忽然想起了中午的事,低頭嗤笑了一聲。
“笑什麼?”馮路不明所地問。
蘇恕走上前,抬腿攔住馮路離開的路,腳踩在牆壁上,在光潔的瓷磚上印上一個鞋印。
兩人身高相同,又同為男性,馮路十分不爽對方突來的戾氣,可儘管如此,他還是按耐住火氣問:“蘇恕,你想乾什麼?”
雖然他的身形比蘇恕寬許多,可這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樣子已經落了下風。事實上,馮路也說不清心裡突來的畏懼。
蘇恕手肘搭在腿上,指縫間的煙盒在欄杆上拍得梆梆直響:“我在想你口中娘們唧唧的人,包不包括帶耳環的?例如我。”
“沒……有。”
語氣明顯底氣不足,蘇恕冷笑一下,修長的手指撥弄著打火機,哢嚓一聲,小小的火苗隨風跳了一下,像是要攀上馮路的衣領。
在對方驚恐的眼神中,蘇恕低頭點了根煙,將打火機塞進他的口袋:“馮路,你也是挺虛偽的,怕我就直說,你不怕我打你,但你怕我有錢,怕我讓你在學校混不下去。”
憑借剛才那一眼,他一下子都想明白了,合著這人早就看他不順眼了,隻不過顧忌他的身份,在這兒憋著呢!
馮路狠狠地瞪著他,不說話。
蘇恕用煙盒點了點他的肩頭:“既然決定夾著尾巴做人,就好好夾著,彆再惹事,我拎著棍子折騰人的時候,你還隻會哭了找媽媽呢。”
威脅完人後,他收回腿,在風中抖了抖煙灰。
抬眼看到馮路因氣憤而顫抖的雙臂,蘇恕又在內心嗤笑自己越活越回去,重生一次倒是欺負起人來了。
“知道了。”
馮路低頭咬著後槽牙,竟然沒發火,隻是在離開陽台的時候,把打火機用力地扔到了樓下。
蘇恕跟沒事人一樣,慢悠悠道:“高空拋物,砸到人警察會找你談話的。”
陽台的推門發出響亮的碰撞聲,馮路陰沉著臉坐到椅子上,誰不知道蘇恕家裡有背景?軍訓時,蘇恕和教官起了衝突,被罰了三天跑五公裡,結果第四天教官就換了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