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8. 抬頭仰望(1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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樓上最裡的包廂,黑色雕花的門打開又合上,相較於外麵沸反盈天,包廂內隻有幾聲清脆的台球撞擊聲。

沙發前,玻璃杯還剩著一半威士忌,眼鏡擱置在杯子旁邊。

而眼鏡的主人仰頭靠在沙發上,水晶吊燈的光線打在深色西裝上顯得他愈發冷冽,像是醉了一樣。

沈聿卿忽然睜開了眼,神色清醒又疏離,目光穿過眾人的身影落在了門上。

不出片刻,急促的敲門聲響起。

“老板,下麵有人鬨事。”

沙發最右側的齊久抬頭一笑,隔空打了個響指:“聿卿,你這耳朵神了。”

齊久是酒吧的老板,也是陸逐的大學同學,今天特意為老同學的人生大事留出了時間,隻是這個點兒怎麼還有人鬨事呢?

問完情況後,他開門衝著打台球的江以硯喊道:“江兒,你堂弟在樓下和彆人打起來了。”

“知道了,我下去。”江以硯放下球杆,正要和齊久下去看情況,卻見到剛才還坐得端正的沈聿卿,此刻已經站起來了。

江以硯先是困惑,馬上明白了:“你家那位也在?”

沈聿卿拿起眼鏡,嗓音有些低,麵色還算正常:“應該在。”

江以硯和江肅是堂兄弟的關係,兩家人走動少,知道的人他們關係的人並不多。

樓下,閃爍的燈光打在灑滿地麵的碎玻璃上,酒水混合著飲料撒了一地。圍觀的看客早就躲到一側,隻剩斷斷續續的痛呼聲夾著音樂,在空氣中回蕩。

舞池旁的座位下,蘇恕單手遏住鄧徽的脖子,舉在半空中的手握著半個酒瓶子,鋒利的豁口殘流著黃褐色的酒水。

此時,劃過的燈光逐漸拉長,映在蘇恕凶狠的側臉上,鴉羽似的長睫擋住了他眼底的血色,隻能看到唇線的緊繃,空留出幾分冷然的味道。

而沈聿卿心裡卻是一沉,徑直越過江以硯和齊久,直接奔著蘇恕的方向走了過去。他扣住停滯在半空中的那隻手,壓著嗓音說:“放手。”

刻入骨子裡的聲音一靠近,蘇恕從肩膀到指尖都打了個顫,飆高的腎上腺激素也逐漸趨於平靜。

他不情不願地鬆了手,在沈聿卿過來以後,他就沒敢再抬起頭,隻敢直直地盯著腳尖前不大的地方。

鄧徽的脖子被鬆開,大口大口地喘氣:“蘇恕你給我等著,你打了田少的人,田少不會善罷甘休的。”

人群中頓時響起嘈雜的議論聲,不少人聽到田姓倒吸一口涼氣,蘇恕從零星話語中捕捉到什麼田氏新興,什麼田家二少。

他這才想起去看鄧徽那一夥兒人。

果然,裡麵有幾個生麵孔,應該不是鄧徽手下的人。也許,這幾個臉腫得和豬頭似的家夥就是鄧徽口中田少的人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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