敬王回來的時候,鬥篷上都帶著風雪的寒意。
“還好王妃娘娘給小的送了衣裳,不然我可是要被動壞了,多謝王妃娘娘!”
一進門見了黛玉,卻又開始嘻嘻哈哈沒個正形。
黛玉連忙叫他烤火,又要人拿了衣裳來換。
“可不是,這地界幾戶十來年才有一場雪,倒是叫王爺遇見了。”黛玉笑道。
敬王卻是沒去烤火,他為男子,身上本就火氣大。
“此處就算是有雪,也比不得京城,我一路上瞧著都快融化了,那點子雪花,連個雪人都堆不成。”
敬王說著就去拉黛玉的手,笑道。
“你摸摸,我的手一點都不涼,比你這烤火的還暖和。”
黛玉嗔怪的看了他一眼,又掙脫了,將他換下的批風收了起來。
敬王這離了妻子幾日,一回家就巴不得黏在她身上,又道。
“王妃專門派了人去催本王回來,可是本王走了之後,一日不見如隔三秋?”
黛玉見他如此,又回過身來,白了他一眼,順便給了他一粉拳,道:
“王爺才出去幾日,就學得油嘴滑舌?我找了你回來,是有正事!”
聽黛玉說是有正事,這當王爺的居然還略微失落了片刻。
黛玉拉了一直跟在自己身後晃悠的他坐下,將探春告知自己的事細細說來。
“南安王的沉船裡麵沒東西?可是早先有人去打撈過了,後麵那些人撲了個空?”
李平心中雖是有了想法,但卻還想著事情更嚴密些,聽罷便自言自語起來。
“探春說過,那一片海就是那等賊人在流竄,你想想,這些人如此精通水性都吃虧了,旁人如何去撈得?”
黛玉這幾日,早把這件事盤算好幾遍了,心中大致有了猜測。
林如海這個當爹的告訴過黛玉,有些船明麵上是南安王的商船,實際上是龍椅上那一位的東西。
即是要出海做生意,哪一條船不是滿載著貨物往來?
皇家的商船之上,奇珍異寶隻有更多的份!而這些沉船上什麼也沒有,答案已然昭然若揭。
“我曉得你想說什麼,這些船上沒有貨品,要麼就是早被人昧下了,做個沉船模樣 ,當個幌子,要麼就是根本沒做什麼生意,直接將船沉了,卷了原先預備的錢款。”敬王一把將黛玉拉過來抱在懷裡。
隻聽黛玉又道,“卻不知還有一股勢力,若不然南安王怎麼會被幾個爪哇國的匪寇就擒了去?而後再戰還是輸!”
敬王又點頭道,“那是自然,京中總有人見不得彆人好,也有人不願與爪哇國求和的。”
不想求和,自然是要破壞和親事宜,到了海上,風浪匪患,皆是說不準,有的是法子鬨事。
“是以探春妹妹才說,截她們的人有京中口音,隻可惜事情過去了這麼久,再想尋人,卻是難。”
黛玉搖搖頭,這人能在海上培養起一股子勢力來,山高皇帝遠,卻也不好對付。
“王妃莫要慌張,咱們慢慢看戲就是,有人比我們還坐不住……”
敬王笑道,
見她蹙眉還點了點她的眉心。
“如今才多久,海貿就叫嶽父作出些模樣和規矩了。隻用到明年開春,聖上必定會察覺自己早前受到了蒙騙,我這皇兄,可最忌諱有人欺瞞了!”
想來也是,早起南安王總哭訴海貿艱難,風險太大,總是虧損。
林如海一來,休整港口,整治行規,看著也和江南做的事差不多,卻還能收了一點稅上去。
雖然比不得江南的稅收,可總不用朝廷撥款了啊?
你說海貿風險大,怎麼其他商戶都能賺錢,你南安王的船,又能免賦稅,又事事優先,怎麼就還虧空了!
聖上可也是會算賬的。
黛玉摟了他的脖頸,笑道,“我倒也喜歡看戲,隻是啪這些人急了,演一出狗急跳牆。這事可是我父親在做,我隻怕爹爹吃虧。”
“放心吧!吃不得虧,我這些時日的兵,可不是白練的。”
敬王邊說,順勢就將黛玉抱了起來,要水沐浴。
作者有話要說: 今天原本不健康的腸胃,
忽然腸絞痛——555
趴了一天
555
後麵居然還跟著發低燒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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哇的一聲哭出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