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臣婦是說,我必定也回去勸一勸我家大人,叫他與王爺排憂解難。”
黛玉又裝模作樣安慰了錢家夫人幾句,最後這夫人得了準信,也不叨擾,請辭回家,想必是和錢將軍商量對策去了。
等人一走,黛玉也來不及再困午覺,當即就叫了丫頭過來,“你去偏院叫了徐公公來,我有事要吩咐。”
徐公公來了南邊就開啟了種地養老的生涯,這南邊雨水充沛,氣候比京城適宜種花木,王府倒是從北邊移了好些花草過來,徐公公總覺著早前南安王府修這園子避暑的時候,格調不夠高雅。
如今閒了,多半都拎著人拾掇園子。
聽王妃傳話,他也來不及換衣裳,洗了手就連忙過來了,他們這王妃娘娘事兒少,但是一找他,必定是有重要的吩咐。
“王妃娘娘忽得傳召老奴,可是有事要吩咐?”徐公公道。
“倒是擾了您老人家種花了,隻是這件事,隻用您去,才能叫人安心。”黛玉一看他鞋子,就知他方才在園子裡忙,給他道了個惱,又將自己湘雲傳的話囑咐了。
“錢將軍的夫人方才來找了我,指不定後麵回去找我母親,勞您趕緊往我母親那邊去一趟,就這麼說……”
聽完黛玉的吩咐,徐公公點點頭便又出去了,叫人預備衣裳給自己換上,又隨便取了個玉尊,假裝往賈敏那邊送東西,就往那個那邊去。
黛玉一直等到了傍晚,才見敬王回來,原本預備著今日請母親她們一道過來吃飯的事,也是在李平傳話不回來用飯而作罷。
“王爺回來了,今日可是在外好生風流了?”黛玉一湊近他就聞到了香味,這可不是王府裡用的熏香,也不知是哪兒來的,太過濃烈,聞得人發暈。
“倒是叫你聞出來了,我分明換了衣裳的。”李平反而笑笑,也自己聞了聞手臂。
“喲,還專門換了衣裳?”黛玉又道問。
李平又解釋道:“此處用的香料卻是不好,還說什麼上好的海裡香料,倒是將人熏得難受,今日嶽父大了好幾個噴嚏,才叫人將香給撤下。”
“即是有了熏香,可有美人啊?!”
這次黛玉說話可就有幾分陰陽怪氣了,惹得敬王忍不住發笑,一把將她攬過來。
“我家中就有美人,又何必去彆處找,若真找了人,依著本王的豐儀,倒是便宜了旁人。”
黛玉這可叫此人的厚顏開了眼,她聞不得這味道,怨不得父親都打噴嚏,又催促他趕緊去換衣裳。
等人換了衣裳出來,黛玉可就擺開了架勢要算賬了,問麵前的小王爺,“您在外麵是寶馬香車,倒是將活兒都攬到我這邊來了,說吧,今日是錢將軍家的夫人,明日又是哪家夫人?”
“娘娘辛苦了,不管是哪家夫人,後麵便偏勞你和嶽母大人了,等這人來得差不多了,再辦個宴席,好好招待她們一下。”敬王扶了黛玉坐下,一副要給她捶腿捏肩的架勢。
黛玉被他弄的身上發癢,“王爺難不成也要學著項羽擺個鴻門宴?”
“什麼鴻門宴,你就好生請客,餘下的不用管。怎麼也得過了年,再養肥一點才成。”李平又道,順手拿起茶幾上的糖糕,吃了一小塊。
黛玉給他遞了茶水,“是啊,我也不知,咱們王爺竟是如此會養豬的。”
李平又笑了,還與黛玉解釋地方習俗,“就說這邊,本就有習俗,過年殺豬,我都將豬留到年後再宰,多體貼,你竟是還說我。”
這人可是真夠促狹,當真是把那些個大臣當豬養了,若說也是,到了年關正是各處給這些大人‘上貢’的時候。不知又要搜刮多少民脂民膏,就說那些行商的,多半要給大人們送上平安錢。
以保自己將來的生意能夠平平安安,對著這些個‘孝敬’,隻要當官的撈得不過分,朝廷多半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。
但是隻看錢將軍一家,今日叫百姓上貢珊瑚,明日叫他們獻上珍珠,可不是能睜一隻閉一隻眼了事。
黛玉也忍不住笑了,“就是要這一段時日,您養的豬吃的最多最好,也長得最肥。”
李平這次可是得了手,總算將人抱在懷裡,一麵慢條斯理,拆著她頭上的簪子,一麵說到。
“所以這豬能出多少油水,就還得要王妃幫忙掂量掂量了,你也不必報價,隻冷眼看她們能出多少。”
作者有話要說: 人家是殺豬過年
黛玉這兩口子是
和林爹林媽一起搞
釣魚執法
過年以後再殺豬
…………
……
明天見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