寶釵送上了媳婦的敬禮,又敬過茶,收了長輩給的紅封。
王良見寶釵長了個好模樣,進退得宜,又知昨夜自己兒子乾的混賬事,倒是與寶釵說了幾句好話。“瞧著是個齊整樣子,望你們夫妻,舉案齊眉,相敬如賓。”
“兒媳謹遵教誨。”寶釵依舊恭順應了,長輩發話叫她回去歇著,她半點不曾多言就走,趕著回去看鶯兒。
才應付過兒子和兒媳,王良便又斥責芸娘道。“你這母親是怎麼當的,我不是叫你好生勸一勸他?他昨日做的什麼事,萬幸聖上指的是一商戶人家,若是有些頭麵的人家,傳揚出去,私德如此,今後也莫要做官了!”
芸娘自然也知兒子做的過火,但她還是覺著自家孩子委屈,才會做出這等事,萬幸昨夜沒有出人命,若不然王家怕是又要在聖上那裡記上一筆。
“我……我一會兒就叫人去請大夫,將兒媳安撫住。”芸娘支支吾吾道。
“請什麼大夫,爬彆人看不出傷嗎?想法子多抓些藥就是。”王大人當即就攔住了夫人。
“還是老爺想得周到。”芸娘回神,這樣的傷也不能叫了人來看。
責備過一回夫人,王大人必然還是要訓斥那不爭氣的兒子。
王簡昨日確實喝的不少,卻也因為屈辱和憤怒做得過火,今朝醒來也是有些後怕,好在自己昨兒處置的是個丫鬟,若不然回門之時恐怕瞞不住。
王良語重心長對兒子說到,也是他平日裡疏於教導,當下的兒子沉不住氣,總想著事事一蹴而就,半點委屈也受不得,正好拿此事磨一磨兒子的性子。
“她本也不是想要嫁進我們王家來的,你若記恨薛氏,今後不去她房中便是,莫要同昨日那般再鬨出事情來,起碼這一二年,需得與我平平順順過了。”
王簡一聽便知父親的意思,早前見父親對著婚事如此上心,一副感念聖恩的模樣,王簡還以為家中是要真心娶這個媳婦的。
即是入了自己的家門,過個一二年,人吃五穀雜糧,總會頭疼腦熱,京中續弦的人家多得很,想到這裡,王簡心中鬱氣散了大半,隻是這樣不乾不淨的人占著自己妻子的名頭,王進士心頭的疙瘩終歸是散不掉了。
芸娘這邊更是使出來渾身解數要將寶釵安撫住,慈祥得仿佛寶釵的生身母親。
“前幾日我家老爺病了一場,他又忙著要進翰林一事,昨兒又喝多了酒,往日裡並不這般,可是嚇著你了?”
寶釵可是在宮中討過生活的人,自然能將話說的圓滿妥帖。
“多謝母親為我那丫鬟抓了藥,媳婦知曉大爺的委屈,能嫁給大爺是媳婦幾世才能修來的福分,叫母親操心了。”
“這便好,也不知你母親和兄長喜歡些什麼,過幾日回門,也好備了禮才是。”芸娘見寶釵如此懂事,也欣慰極了。
眼看著這婆媳,忽然就變得融洽極了。
天下無不透風的牆,王家的芸娘忙著安撫媳婦,但林家一向消息靈通,加之早前林如海辦案時察覺了王家的不妥,故而近來對王家的消息越發關注,
“外麵打探到的消息,王家今日拿了許多婦人的傷藥。”這事平常人說不出口,還是當了媳婦的杜鵑親自來與蘇妙伊回到話。
“傷藥?給婦人用的?”蘇妙伊見杜鵑神情,就知不是一般的傷。
“王家許是想掩人耳目,找了好幾家大夫,卻是弄巧成拙反而叫人覺著蹊蹺,有個人還說漏了嘴,若不然這消息也打探不到,據說傷的是新奶奶的陪嫁丫鬟。”杜鵑又低聲,在蘇妙伊耳畔回道。
“我瞧著那薛寶釵有些本事,未必是個死局。”蘇妙伊手有些酸,把睡著的二兒子掉了個方向抱著,又對杜鵑道。
“這樣的事就不必告訴玉兒了,仔細打探著,若有什麼再來報給我。”
杜鵑點點頭,又去打探消息了。
作者有話要說: 王大人家這個兒子
真的是長歪了
寶釵有自己的私心
然後被命運裹挾
……
王大人能混到這麼高的位置
當然不是個傻白甜
已經早就打算好換兒媳了
……
林家也不是傻白甜
隻是人不犯我,我不犯人
……
這波暫時站一下寶釵
寶釵加油
乾翻他們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