寶釵又與鶯兒道。“古時當皇帝,有去母留子的說法,如今……在這府裡,隻得一個大爺,咱們為何不來一出‘去父留子’?”
“姑娘?”鶯兒不是個傻的,若不然也不能在寶釵身邊跟了這麼些年,忽得聽寶釵如此說,當下就明白自己姑娘要做什麼,嚇得合不攏嘴。
“姑娘,若將來有用得到奴婢的地方,鶯兒就是死了,也不要姑娘繼續……”
等到鶯兒回過神來,就要在馬車廂裡與寶釵磕頭。
寶釵攔住她,將她一把按著坐好。
“何必說這喪氣話,這事情艱難,將來還有好些事情要做,今日之後,你要將此事爛在肚子中,千萬彆走漏了。”
“奴婢知曉,太太防著姑娘,就像是坐牢一般,連個門也出不得,外間來的人都要盤問幾次,與娘家送個帖子也不成。”
鶯兒認真的點點頭,這一段時日她也是看出來了,王家人壞得很,就說兩個王大人都同戲文裡都偽君子一個模樣,丫鬟婆子都透著一股子惡意。
就算家中的大爺薛蟠,平日裡也隻是混球了些,哪裡像是王家人,陰陽怪氣的。
寶釵也點頭,又囑咐了鶯兒一遍。“正是這般,我才覺著不對頭,咱們在院子裡,指不定哪一日沒了,不過旁人一句暴病身亡便打發了。”
主仆二人將此事說開,見時辰不早,鶯兒便又叫了那幾個嬤嬤來趕車,為了將事情圓過去,主仆二人還在車上故意講了講生意上的事。
好似寶釵派了鶯兒出去,真的是顧著自家生意的。
……
……
就說黛玉同母親入宮之後的第二日,在家中思過了幾日的林瑾便也早早起了床,穿戴齊整,出了自己的院子就遇見黛玉領了丫頭過來。
“哥哥今日是去上朝嗎?”黛玉見哥哥如此穿戴,問到。
林瑾笑著搖搖頭,答到。“不去上朝,隻是思過了這麼些時候,總也得會去上課了,不能白白領了朝廷的俸祿。”
黛玉想想也是,哥哥已經思過夠久了,若是再不去國子監,風言風語必定隻多不少。
“那哥哥你快些走,若是一會兒安哥見了,又要追著出去,每次都得花大半日來哄他。在家中有母親和嫂嫂管著,但是到了外麵可莫要貪涼,仔細吃壞了肚子。”
林瑾見黛玉這做妹妹的倒是學了好些母親的做派,又欣慰又想笑,走上前去彈了一下黛玉的腦門。
“妹妹也越來越有管家的架勢了,哥哥我知曉了,這就去了。”
……
林瑾到了國子監中,倒是攪和得國子監的氛圍有些尷尬,學子們都竊竊私語著,有人崇敬林探花的剛直,自然也有人貶損他的不識時務。
還有人討論的便是,林大人都回來上課了,怎麼世子殿下卻遲遲不見人影?
等到了博士們平時休憩的處所,林瑾才一出現就被資曆最老的學究叫了去。
這老學究今年是白得徹底,胡子眉毛都是雪白的,頭發雖是也白,但掉了大半,隻勉強頂著一方巾帕遮一遮禿頂。
老學究眯了眯眼,恨鐵不成鋼道。“我說你,是這國子監裡一等一的聰明人,那事情已是板上釘釘,緣何還要不管不顧去摻和一腳,林小探花可是覺得腦袋比旁人硬!”
這老頭平日裡最喜歡的就是林瑾了,旁人都說林探花的出生在這做個文職,還真是仕途不暢,唯有他高興得很,滿心想著林瑾將來就能接了自己的衣缽,國子監也有人能主持大局。
哪裡知曉這小子竟是自己跑出去惹是生非了?
林瑾卻是還同小學子一般頑劣模樣,笑嘻嘻道。“晚輩這也隻是同常人一般的腦袋,算不得有多硬。”
老學究摸到手邊的戒尺,若不是夠不到,恐怕就真的要修理人了。
老頭又苦口婆心道。“你啊!可知聖上貶你的折子已經擬過一道了,而後顧念君臣之情,又扣著未曾發出來,今後還是謹慎些。”
“多謝大人教誨,下官這就去上課了!”
林瑾又做了揖,當下就開溜了。
老學究無奈歎氣,這人顯然是沒聽進去,依著他這性子,若有下一次,必定隻有更頭鐵的份。
作者有話要說: 前麵行禮那裡我之前讀了不對就改了,隻是後麵好像沒改成功,把第一版發了出去。
……
我們林哥就是頭鐵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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算是過渡章節
後麵就要一南一北了!